他甚至懷疑白虹宗的唐杰是不是被臭死的。
“別扇了”
“能不能去別的地方打”
蹲在浴堂不遠處,圍觀的修士們紛紛捂著鼻子逃了。
臭風一路飄揚,順著飄去了北斗閣。
上五層住處一應俱全,從不去浴堂,自然不知外面世界險惡,他們窗戶大開,便能遠眺巍峨的十三星峰,生出無限野心。
如今,這些上五層修士們,無論在修煉還是休息,全起身走到窗戶前,關窗的關窗,罵人的罵人。
“這什么味道”
“我就說這大半個月總有股臭味若隱若現,時有時無。”
“大晚上的,誰把茅廁炸了”
此時,長央三人還不知道他們即將一臭成名,正抓住時機,屢屢打斷尚陽在體內筋骨運轉靈力。
尚陽肉身強悍,但需要靈力運轉支撐,才能扛住不斷的襲擊。
他運轉支撐的靈力不夠,肉身便堅持不了多久,再加上遭受的臭氣攻擊,太過傷人,他時時走神,甚至偶有恍惚,根本發揮不了全力。
很快,在尚陽一次彎腰作嘔時,長央和白眉抓住機會,將他制住,按壓在地,狠揍一番。
尚陽透過拳腳,聞著臭風,呆滯望向夜空,心想好歹毒的功法,居然可以通過嗅覺,直擊靈魂。
白虹宗弟子怎么不事先提醒
正峰議堂,兩側坐著十三星峰的峰主,男女皆有,身穿繁星圖袍,舉止間衣袖隱有流光,顯然和普通繁星袍不同,他們腰間佩戴各自玉牌。
“快到一月了。”最上位的正峰峰主看向兩旁十三峰的峰主,“學堂是不是要開啟了”
天府星峰主答“是,已通知上五層修士,他們會提前三天去學堂,熟悉情況。”
正峰峰主看向側位坐著的青年,神色藹和“原本你不用過去,專心修煉不讓塵便可,但天權峰主認為星職未定,你理應共同參加。”
左側下方天權峰主微微頷首“經所有峰主商議,此事還是交由你自己決定。”
傅照危坐在正峰峰主側旁,他一身檀褐長袍,指骨戴了枚金絲白玉戒,聞言抬眸“既為同屆,我當參加。”
“那此事便定下。”正峰峰主道,“明日,照危你和上五層修士一同去學堂,下五層修士待一月一日,再通知他們入堂。諸位可還有問題”
眾峰主皆無異議,唯有天狼星峰主欲言又止。
正峰峰主察覺“游峰主”
游如真見其他人看過來,又覺自己小題大做,猶豫道“有一事不知該不該提。”
“你有話直說就是。”天樞峰主不耐煩,“支支吾吾的。”
游如真不搭理他“醫堂下面執事來報,說碰到一個倒欠十一萬積分的新生。”
“倒欠十一萬積分”正峰峰主詫異,“是上五層哪位”
“十一萬積分,要么讓他們宗門送東西來抵,要么后面自己還就行。”左側天樞峰主搶先擺手,“這點事也要拿出來說,我還得回去修煉呢。”
游如真忍了“是下五層。”
此話一出,其他峰主多少有些側目,連傅照危都朝她看去。
“下五層怎么欠這么多積分”天府峰主問。
游如真道“說是受傷嚴重,拿了兩粒養元丹。”
“胡說八道。”右側天府峰主皺眉,“從芥子空間出來怎么會受重傷,是不是想貪丹藥”
“圓武場那日確有修士重傷。”
一道清淡聲音自儀堂正側方響起。
眾峰主看去,發現竟是傅照危開口。
“星界認定通過初考便能留下,該考慮有少數修士重傷的情況。”傅照危指尖搭在膝上,緩緩道。
天府峰主解釋“芥子空間有限定,一般修士進去不會受重傷。”
傅照危垂眼,仔細撫平膝上一縷褶皺“總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