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內,聞人啟正專心致志研究人界皇都美食,他還不忘向兩人講述自己之前從店小二那聽來菜式的介紹。
傅照危摘下腰間玉牌,遞到長央手邊,輕輕碰了碰她。
長央拿著筷子的右手一頓,垂眼看向桌下,便見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南斗齋的玉牌遞過來。
她掀起眼簾,對上傅照危黑色雙瞳,見他微微側臉,示意她加上自己。
來到這后,長央的玉牌基本停止了使用,收不到星界雅集的消息,也不能和聞人啟傳訊,最多能當面寫字。
聞人啟問起,她便說自己玉牌出了點問題。
“這道叫花雞的故事也很有意思。”聞人啟站起來剝開外表皮的荷葉,對兩人滔滔不絕講訴叫花雞的來源。
長央面對著聞人啟,到底還是扯下玉牌,去碰傅照危的玉牌,因為沒看下方,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
微涼。
玉牌相碰之后,兩人極快收回手,互相可以傳訊。
傅照危低頭在玉牌上寫了幾句話。
在星冢內屈霄星君排斥我進入,你不必擔心傳承。觀兩位星君殞落坐化姿態,應當關系匪淺,或許是兩個傳承空間融合了,我需要見他們之后才能判斷。
他在玉牌上傳訊完后,便抬頭面對聞人啟,聽著對面的絮叨。
長央垂眼看向自己的玉牌片刻,未料到他們倆之間的玉牌還能傳訊,但傅照危目前知曉的東西確實比她多。
你想去見七殺星君
傅照危低眸回道是,我想同你們一起去解府。
長央隨你。
對面聞人啟聲音漸小,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兩人在搞小動作,但又不好戳穿,只能埋頭吃自己的。
待三人從酒樓內出來,已是黃昏。
解府。
他們入府后,便有侍從過來引著去正廳。
“嗯怎么多了一個人”解鍛鐘抬頭見到從廳門進來的三人,詫異問旁邊的屈霄,“你從安城不是帶了兩個小輩出來”
屈霄在整理尾戒內東西,聞言朝廳門看去,便見到長央身后站著的陌生青年“他是”
聞人啟嘴快“這位是星界天一的修士。”
具體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剛剛長央也沒說。
“天一”屈霄許久未回星界,對這界入選的修士并不了解,他掃過傅照危,最后視線落在他眉心紅痣上,不知為何,那上面竟有窺神氣息。
解鍛鐘看著廳門前身段挺拔如松,又滿身寒氣的青年,忽然問“你叫什么哪個宗門的”
“昆侖傅淵。”傅照危平靜答道。
長央下意識扭頭看他。
“傅家的。”解鍛鐘了然,“難怪看著不一樣,聽說你在星界表現不錯。”
見屈霄還在盯著人小輩看,解鍛鐘傳聲道“這屆星位選拔中最厲害的一位,在星冢得了一位星主的
傳承。”
不出意外,基本就是下一屆星主了。
屈霄這才收回目光,對長央道“你過來。”
長央走過去,便被扔了一本劍技書,她連忙雙手捧住。
“你練完,我要查。”屈霄簡單道。
長央低頭看向手中的書,很薄。
“對了,叫你們來是有點事,正好傅淵也在。”解鍛鐘道,“皇宮那邊最近不太平,總有人說看見重重鬼影,你們三個去查一查。”
原本是皇帝去求明恒,想讓他調查,但明恒守著星主,便傳訊給了東四街的解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