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妒所用皆為煉制出的至邪至怨之物,天梁星君便找來至純至凈藥材,她將這些藥材一一放進丹爐當中,隨后看向身旁屈霄“你準備好了嗎”
屈霄回頭看了眼床上的烏顏青,對天梁星君道“你保證替她解開神妒。”
天梁星君點頭“我定當竭盡全力。”
煉這丹藥,要讓一個窺神中期的修士倒退修為,她不容有失敗。
屈霄閉目運轉山云亂,藥房外檐頂,天空白云聚集翻滾,生出異象。
他引神魂出,隨后兩指頭回刺心口,將心頭血取出,雙指緩慢前移,一股炙熱
的心頭血被引出,同時他的神魂力量逐漸融于這股心頭血中。
做這些時,屈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英俊眉宇皆是冷汗,心頭血對窺神中期修士雖有損傷,但遲早能恢復,但他將自己神魂力量一起融了進去。
屈霄胸膛數度大起伏,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不斷被剝離,那種可掌握天地力量的感覺在消退。
他在變弱
屈霄睜開眼,一滴汗順著眉骨滴落,他忍耐似刮骨的痛苦,扭頭望著入定沉睡的烏顏青,唇角勾了勾。
那些痛苦和失去力量的不甘驟然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屈霄終于將自己神魂力量全部融于這股心頭血中。
藥房外風云變色,長央和傅照危不得不遠離。
“這是”傅照危仰頭望向天空異象,眼中略有驚意,這跡象竟隱隱有衰敗之相,似殞落狀態。
但他記得無論是烏星主還是屈星君并非此時殞落。
這異象不僅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也將聞人啟吸引了過來。
甚至沒幾日,連明恒也趕了回來,他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擔憂藥房內出事,又無法進去,只能在外守著。
是屈霄的氣息。”明恒問旁邊三人,“星主也在里面”
傅照危回道“我們趕到時,藥房外陣法已立。”
明恒盯著上空的異象,神色凝重屈霄的氣息在衰退。
藥房內,天梁星君仍舊有條不紊操控真火煉制著丹爐內的藥材,有淡淡的清香散發出來。
待到屈霄將神魂全部融入心頭血后,她控制丹爐起蓋“將它引進丹爐中。”
屈霄撐著一口氣,將這股鮮紅心頭血引入丹爐中。
“咔噠”
丹爐蓋瞬間蓋緊,心頭血入丹爐的剎那,淡淡清香便被一股凜冽血腥味覆蓋。
天梁星君顧不得屈霄狀況,只能全神貫注煉丹。
屈霄踉蹌后退數步,自神魂剝離開后,他身體好像缺了一塊東西,神情恍惚許久,才掙扎著朝床上的烏顏青走去。
他支撐不了自己,干脆半跪下來,靠著床邊,雙手握起烏顏青一只手,貼在臉上,緩緩摩挲。
屈霄嘆了口氣“可惜還沒過足窺神中期的癮。”
隨后他又扯著煞白的唇笑起來,看向烏顏青“等你解開神妒之后再補償我。”
屈霄身形一頓,驟然松開她的手,側過身咳嗽,吐出口瘀血。
他氣息迅速萎頓下去。
良久后,屈霄攤開掌心,望著涌出來的靈識,自顧自笑了聲“不算太糟糕,還有半仙后期的修為。”
但他也撐不住,倒靠在床榻上,一只手還緊緊扣住烏顏青。
天空異象才消失,不出半月,又有新異象出現。
整個皇城的天都燒紅了,解府藥房上空尤甚,若非烏顏青進去前布下陣法,這異象恐怕還會更廣。
明恒早已去了妖界,繼續為各族吹奏清神曲,府內藥房周圍只剩下三人。
聞人啟看得膽戰心驚“這又是什么”
傅照危“虛神丹或許還能再往上。”
煉丹師煉的丹藥有品階之分,天、地、玄、黃四階分上中下品。再往上便是仙階丹、虛神丹、偽神丹,最后是神階丹。
“恐有雷劫。”傅照危讓長央和聞人啟遠離藥房。
他們才走遠沒多久,上空果然出現雷劫,但和長央之前所見窺神中期的天雷不同。
這雷氣息明顯不同,沒有毀天滅地之勢,更多精準劈進藥房某一處,但因藥房外的陣法,三人看不清具體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