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民的聲音帶著絲低啞“是我姐帶來的,你管她要去。”
事情進入膠著狀態。
趙清瑤是鄧雪芳從南方帶到北地,兩人一起吃面的時候被人看到。可是鄧雪芳嘴硬,只承認與趙清瑤吃過面,卻不肯承認將她拐到了自己家。
原以為一到寬甸屯子就能找到趙清瑤。只要找到她,一切水落石出,所有參與拐賣事件的人就能繩之以法。
可是,趙清瑤并沒有找到。
鄧雪民的意志相當堅定,絲毫不亂,就連趙向晚都聽不到一絲心聲,不知道他到底把趙清瑤藏到了哪里。
趙向晚上前一步,與鄧雪民只一臂之遙。少女的淡淡馨香襲來,鄧雪民有一剎那分神。
真香真他娘的香。
鄧雪民的心門透出一絲縫隙。
趙向晚抬起眸子,利光閃過。
“屯子里,比你年紀小的男人,都娶上媳婦了吧”
鄧雪民的牙槽咬緊,一聲不吭,但眼睛卻瞇了起來。
趙向晚冷笑“你的腿不利索,是不是比旁人細瘦,夏天根本就不敢露出來莊稼活沒辦法做,體力活干不了,北方漢子高大健壯,像你這樣的人,屯子里的姑娘有誰會正眼看你”
鄧滿根聽到趙向晚的話,臉脹得通紅,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后,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這個姑娘怎,怎么說話的太刻薄太,太刻薄”
施必勝真沒想到趙向晚如此生猛,瞪大了眼睛,望向勞志銳,用眼神詢問這姑娘這么虎的嗎
勞志銳知道趙向晚故意用言語刺激鄧雪民,卻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他忽然想到許嵩嶺曾提過,酒店謀殺案中重案組成員拿著翁萍芳的日記本故意刺激魏國慶。他若有所悟地沖施必勝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安心在一旁看著就好。
鄧大谷書記有點看不過眼,插了一句“嗯,那個”
趙向晚沒有理會旁人,繼續刺激鄧雪民“正常渠道找不到老婆,便求你姐從南方拐一個過來。像你這樣無能、無用、無恥的男人,漂亮的清瑤哪里看得上哪怕你像條狗一樣懇求,她也不會理睬”
鄧雪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睛開始泛紅,宛如一頭兇獸。
憤怒,讓他緊閉的心門陡然打開。火一般的情緒噴涌而出,讓趙向晚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胡說胡說她一個女人懂得什么我一個大男人,除了一條腿不靈活,什么比旁人差睡到夜里那團邪火上來,恨不得撲到鎮上搶個姑娘就回來干死她,要不是怕挨槍子,老子早就這么干了。
還是我姐有本事,從南邊拐了個趙清瑤來,這丫頭野得很,喂了藥才肯乖乖聽話。終于做了一回堂堂正正的男人,老子心里這團邪火終于消了。只是,費盡心機哄著她,她卻又是踢又是咬,在胳膊上咬出那么大個口子。要不是老子力氣大,還真制不住她
趙向晚心中一凜,趙清瑤果然在他手上
“強扭的瓜不甜,清瑤性子烈,你遭了不少罪吧你胳膊上是不是有個牙印”
鄧雪民被她戳中心事,下意識地將左胳膊往身后一藏。
趙向晚哪里容得他退讓,跨前一步,牢牢扣住他胳膊。
鄧雪民猛地抬手,將趙向晚一把推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