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單位的報銷標準,我和譚學儒在二樓開了個標間,當天晚上我就讓老板找了個年青女的,在三樓開了間單人房玩了一個晚上,到早上才回標間。譚學儒看我一夜未歸,又衣衫不整,心知肚明,開了幾句玩笑。不過他很會做人,笑著說會幫我遮掩,讓我安心去玩,回單位之后絕不透露半個字。
22號我休息了一天,23號那天晚上,我又招了技。和譚學儒一起吃過晚飯后就分開來,他回房休息,我晃到酒吧找了個女人,到第二天早上九點才回來。警察后來找我問的時候,我的確是說了謊,晚上六點到第二天早上,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趙向晚問“你回來的時候,譚學儒在做什么”
賴寬思索了半天“他洗了個澡,臉有點紅,哦,對了,他剛見到我的時候好像有點氣喘,兩只手有點發抖,我還笑他是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這么累。”
朱飛鵬追問“他怎么回答”
賴寬努力回憶“好像,沒有回答吧。他就是笑了笑,反問了我一句昨天玩得嗨不嗨,是單飛還是雙飛。”
何明玉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將筆錄本推到他面前“行了,你看看對不對,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賴寬拿起筆簽字,猶豫半天再一次抬對懇求朱飛鵬“警官同志,我老實交代了,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我不想讓我老婆知道。我以后一定改,保證改”
朱飛鵬盯著他按了手印,不屑地說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在外面招技的時候,就沒想過老婆在家里帶孩子辛苦想不讓老婆知道,唯一的辦法就不要沾”
賴寬滿臉羞愧,連連點頭。
三人走出銷售科辦公室,一拉開門,正看到門口圍著一圈人。皮鞋廠就這么大,辦公室是棟二層小樓,隔音效果不好。看到三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進辦公室找賴寬,好奇心驅使著一群人在聽壁角。
賴寬一抬眼看到門口圍了七、八個人,其中還有好幾張熟悉的面孔,不由得面如土色。完了這些人可都是長舌婦,最喜歡東家長西家短,誰家有一點丑事,恨不得傳得全世界都知道。現在知道自己在珠市招技,恐怕分分鐘傳到老婆耳朵里。
“你們你們在這里做什么”賴寬吼了起來。
門口站著的人哄堂大笑起來。
“做什么聽你的光榮事跡唄。”
“你可真忙啊,隔一天找個漂亮妹妹,身體吃得消”
“衛紅還天天跟我們說,賴科長是個多么多么負責的好老公,沒想到背地里是這么個人哈哈”
“賴科長,什么叫雙飛給我們答答疑、解解惑要不然,演練一下給我們瞅瞅”
賴寬一張臉脹得通紅,紅得要滴出血來。丟人太丟臉了
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衛紅老師是個好人,不能讓她給賴寬給騙了”
幾個嫂子連連點頭。
“對對對,走我們去找她,讓她和賴寬離婚”
“衛紅老師長得漂亮、有文化,要不是看姓賴的老實,哪里會嫁給他離婚好,我馬上給她介紹個更好的對象。”
“我兄弟有個同事,在開關廠當領導咧,去年死了老婆,重情重義得很,有個十歲的女兒,想找個性格好、有文化的老婆,我這就幫衛紅打聽去。”
賴寬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兩巴掌抽死自己。
朱飛鵬咧開嘴笑了,大聲道“賴科長,這事可不是我說出去的。”說完,排開人群領著何明玉、趙向晚往外走。
回到車上,朱飛鵬啟動吉普車往市局進發。
何明玉與趙向晚坐在后排,搖頭笑著說“這個賴寬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