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晚“是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賴寬嘴上說在乎妻子,卻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那還談什么在乎
何明玉若有所思“如果我以后結婚了,丈夫敢出軌,我立馬離婚,絕不原諒。”
趙向晚“哦”了一聲。
何明玉問她“你呢”
趙向晚挑了挑眉“哈”
前面開車的朱飛鵬哈哈一笑“趙向晚識破謊言的能力那么強,她的丈夫哪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就算連心里想一想,趙向晚都能把他揪出來”
趙向晚不怒不笑,沒有接朱飛鵬的話。
朱飛鵬感覺后背的視線有些冰冷,打了個寒顫。趙向晚雖然好,但眼光太厲害,沒人能對她撒謊。
試問這世上,有哪個人從來沒有撒過謊
如果內心全部對外敞開,一絲隱私都沒有,那那太可怕了
朱飛鵬所思所想,盡數被趙向晚聽到,她側過臉看向窗外,沒有說話,但緊抿的雙唇、微暗的眸光,將她內心的失落表達出來。
從擁有讀心術的那一刻起,趙向晚便知道她的人生不會平淡。
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心叵測、人性復雜;
唯太陽與人心,不可直視。
這樣的話,無不在告訴趙向晚懂人心,是件痛苦的事。
有些人,嘴上說的是仁義道德,但內心全是男盜女娼;
有些人,臉上笑瞇瞇和藹可親,但內心滿是詛咒憎恨。
有些人,看見你時尊敬愛戴,獻盡殷勤,但轉過背卻掏出刀子捅得你鮮血淋漓。
更不用說,男女戀愛,那些愚蠢卻甜美的情話底下,有可能藏著不屑、輕視、控制與算計。
世人皆醉我獨醒。
這不是獎賞,而是懲罰。
趙向晚之所以報考公安大學,就是見過太多陰暗、灰色的人心,她想尋求一份公正、一份力量,支撐她繼續向前。
想到這里,趙向晚伸出右手,輕輕撫上左手臂章上的金色盾牌。耳邊響起一首大街小巷到處流傳的歌曲
“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時刻顯身手。”
剛才的失落感漸漸消散,趙向晚難得開了句玩笑“放心,我會裝糊涂。”
何明玉、朱飛鵬愣了一秒,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