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弘偉從來不相信報應。
從來都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路鋪橋無尸骸。”
什么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那都是騙老實人的鬼話。
他殺了警察,殺了一家三口,殺了阮武,那又怎么樣官越做越大,錢越賺越多,走出去誰不敬他一聲“樊哥”
報應
當他把顧文嬌壓在身下欺辱;
當他利用顧文嬌的單純獲取信息;
當他看著顧文嬌為他生下兒子;
當他看到顧文嬌被自己打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還要努力遮掩傷痕去上班。
那種變態的的成就感,讓樊弘偉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全他媽是屁話
誰狠誰就是大爺。
可是今天,面對冷靜里透著一絲興奮的顧文嬌,樊弘偉感覺到了恐懼她,是來真的
樊弘偉的腦袋被紗布包扎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只眼睛、鼻孔和嘴,但汗水不斷蒸騰,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只能努力讓自己清醒,想要呼喊救命。
張開嘴,樊弘偉拼命地喊“救命”
可是他悲傷地發現,他發出的聲音跟蚊子一樣,甕聲甕氣根本聽不清楚。病房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醫護人員放心地把他交給顧文嬌,都休息去了。
已經是凌晨兩點,正是人最疲憊困倦之時。
根本沒有人聽到病房里的響動。
顧文嬌熟練地抽了樊弘偉、曹得仁每人三管子鮮血,送到病房外等候著的高廣強“呶,拿去做檢測吧。”
高廣強已經和重案三組的人聯系上,申請加急dna檢測,省廳刑事技術中心主任苗慧派技術人員守在醫院,等著血樣。
技術人員說“一管就行,用不了這么多。”
顧文嬌笑了笑“沒關系,多一點備用。”醫院血庫缺o型血,正好樊弘偉、曹得仁都是o型血,等過兩天麻藥、鎮靜劑代謝掉,可以每天取他們400。人雖臟,但血能救人。
高廣強看了顧文嬌一眼,善意地提醒“姑娘,咱不能做犯法的事,劃不來。”
顧文嬌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惡人,自有法律制裁,顧文嬌并沒打算越俎代庖。
走回病房前,顧文嬌從清理間門取了塊抹布。
樊弘偉驚恐地看著顧文嬌,看她拿著抹布做衛生,越看心里越害怕“你,你做什么”
顧文嬌沒有回答他的話,一塊抹布從床頭柜擦到床欄桿,再到地板,再到窗臺,直到淺色抹布染上了深淺不一的灰色,又用腳踩了幾下,這才走到樊弘偉面前。
有一股不詳的預兆,讓樊弘偉開始掙扎。只可惜他現在沒什么力氣,根本動彈不了,只能徒勞地看著顧文嬌嫌棄地彎腰,掀起蓋在他小腹的干凈白布,然后
啪
臟兮兮的抹布砸在樊弘偉腰間門。
一股難聞的氣味襲來,樊弘偉幾乎昏倒,瞳孔放大,卻只能張大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顧文嬌解釋道“醫院還是太干凈了,這塊抹布我在外面抹了一圈,連窗臺都掃了,可惜還是沒有變黑,不過也差不多夠了。等你那里發了炎,估計醫生會征求家屬意見,你放心,我會幫你簽署手術同意書,把那個害人的東西拿掉,保證合法、合規,誰也挑不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