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厲內荏。
趙向晚看出來了賈慎獨此刻內心已經發虛。
咔嗒、咔嗒。
撥動鋼筆筆帽發出的聲音清脆且響亮,在略顯空曠的審訊室里引發回響,令本就心虛的賈慎獨內心愈發恐慌。
他努力定住心神。
深呼吸,長吁氣
不要慌,不要怕,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只要我不承認,誰也不能定我的罪
朱飛鵬忽然開口說話。
“賈老師,你哪一年申請的碩導資格”
這個問題簡單,也與賈慎獨的工作有關,與案情無關,賈慎獨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1978年。”
“那一年你已經30歲了吧怎么那么晚才帶研究生”
“77年才恢復高考,78年恢復研究生招生考試,所以我78年才獲得碩導資格。”
“每年招幾個研究生”
“剛開始人少,我每年只帶一個,后來招生名額多了,我每年帶兩到三個。”
“79年招的那個研究生,叫什么名字”
賈慎獨忽然停了下來。
咔嗒、咔嗒。
這個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在催促他趕緊回答。
賈慎獨忽然抬起頭,目露兇光,看著趙向晚“不要再撥筆帽了你那個聲音很吵吵得我頭疼。”
咔嗒、咔嗒。
趙向晚繼續撥動,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像賈慎獨這種自以為把一切都掌控在手的人,特別討厭超出他掌控的東西,比如異常的聲響。
賈慎獨沒辦法阻止趙向晚,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情緒開始有些失控。
朱飛鵬提高音量,厲聲道“告訴我,她是誰”
賈慎獨敗下陣來,半天才說“翟,翟欣蓮。”
朱飛鵬問“她在哪兒”
賈慎獨這回學乖了“不知道。”
審訊到現在,賈慎獨這是第一次回答“不知道”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