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慎獨心中竊喜,看來這一關算是躲過去了。
警察能怎樣有照片又如何我承認了又怎么樣就算和翟欣蓮坐的是同一趟車,他們依然不能說我和她失蹤有關。同坐一趟車的人多了,難道我一定和她有關系那張火車票是我買的,我守在火車站等著,看到她的時候便說有緊急項目,需要她跟著我一起提前在宜嶺站下車,等過幾天再讓她回家。
翟欣蓮當時有點不高興,但我是老師,拉下臉來訓斥幾句她不敢反抗,只能不情不愿地跟我一起上車。要不是遇到施桐,這世界誰都不知道翟欣蓮是和我一起回的老家。
趙向晚忽然開口說話,打破了這片沉默。
“你17號的火車,在哪一站下的車”
“宜嶺。”
“幾點到的”
“晚上七、八點吧。”
“住在哪里”
“不記得了。”
“據我們了解,17號晚上你住在三姐賈艷明家。”
賈慎獨張大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我三姐,我三姐已經不在了。”
我姐病死了,姐夫帶著孩子離開昌漢縣,他們從哪里知道我那天晚上住在她家那天晚上我和翟欣蓮在晚上七點多下了宜嶺站,繼續坐過路車往昌漢縣火車站,差不多十一點多才到。我三姐家就在火車站附近,三姐夫和孩子不在家,我帶著翟欣蓮到她家,正好有地方住。
趙向晚沉默不語,就這么安靜地看著賈慎獨。那雙鳳眼閃著銳利之光,仿佛寶劍出鞘,寒意凜然。
這樣的目光,讓賈慎獨越來越沒有底氣。
那個晚上,我把她帶到了我姐家,翟欣蓮發脾氣了,質問我不是做項目嗎怎么到您家里來了我放低姿態安撫她,說我喜歡她,想帶她見見家人。還承諾說只要她和我結婚,我就想辦法把她留在湘省大學當老師,這樣就能夫唱婦隨,一起做項目一起賺錢。
我想得很清楚,雖然她曾經拒絕過我,毫不客氣地罵我年紀太大,不是她的理想型,但我還是給她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她同意,那就皆大歡喜,我帶她回老家,生米煮成熟飯,等她一畢業就領證結婚。如果她不同意,那就休怪我無情無義。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想要她生就生,想要她死就死。
誰知道,誰知道翟欣蓮竟然不同意她甚至敢打我在我臉上抓撓出一道血印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我一下下,爸媽、姐姐個個把我當寶貝,豈能容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打我于是,我拿起臺燈就把她給砸死了。
趙向晚丟出問題,就是要聽賈慎獨說出真實的過程。
咔嗒、咔嗒。
再一次撥動筆帽,趙向晚看著賈慎獨,緩緩開口“在你三姐家殺人,你三姐不害怕”
賈慎獨的臉色變得煞白,汗珠從頭頂滾落。
警察知道了,警察什么都知道了三姐雖然死了,但她生前可能告訴了三姐夫,三姐夫雖然帶著孩子搬了家,從此沒有再和他聯系,但警察肯定找到他了不然警察不會知道得這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