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放下電話,臉部表情變得非常嚴肅“有任務。”
趙向晚立刻站了起來,進入工作狀態。
這一回,與實習不同,趙向晚將從頭到尾參與案件全過程。
坐上警車,高廣強簡單交代了案情。
位于星市西北的望陽區屬于近郊區,有一大片農田、菜地,這里既有種田、種菜的農戶聚落點,包括向陽村、山南村等六個城中村,也有罐頭廠、電機廠等多個小工廠,還有一個十年前建成的大型廢舊垃圾堆放場。
大型垃圾堆放場的建成,讓這里曾經干凈清透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渾濁起來。與市區相比,這里無論是交通、配套、教育還是熱鬧度,都差得很遠。
早晨七點,向陽村三個二年級的小學生背著書包上學,沒有走大路,而是順著田埂邊走邊玩。三個孩子都只有七、八歲,正是貪玩的年紀,每人折了一根竹村揮舞著當劍,假裝自己是游俠兒,嘴里發出“豁豁”聲響,玩得很是高興。
三個孩子完全忘記了還要上學,越跑越偏,追追打打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口井,頓時好奇心起,撿起一塊石頭,遠遠地瞄準井口往里頭扔。
原以為會聽到“咕咚”石頭落水的聲音,可是石頭扔進去了,什么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再扔了幾塊,依然沒有。三個孩子好奇地跑到井邊,探頭往里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赫然發現一只腳丫子。
“啊媽媽,媽媽”孩子們嚇壞了,嗷地一聲叫,哭著跑回家,一邊跑一邊喊“有人,有死人”
孩子們沖回家告訴父母,這才報了警。
聽到這里,車上幾個重案組成員便開始相互提問,梳理等下要調查的細節。
“拋尸井里,第一案發現場應該就在附近。”
“是啊,不知道井邊能不能發現一些痕跡。就怕當地村民胡亂過來踩踏,現場環境被破壞。”
“死者是男是女尸體情況怎么”
“當地派出所那邊已經介入,男性,沒有穿衣服,三十歲左右年齡,臉被高度破壞,無法辨識。”
“這樣啊,那應該是本地人作案。”
“是的,死者應該是當地人,兇手害怕他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會搗爛面孔,扒光衣服。”
“這樣一來,偵查范圍就小了許多,是好事。”
幾名經驗豐富的刑警對話,趙向晚坐在一邊認真傾聽。以前她參與的案子大多已經找出嫌疑人,進入審訊階段,現在從發現尸體開始,進入第一現場,連死者的身分都是未知,更別提嫌疑人了,這對她而言是一項挑戰。
事實證明,重案組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現場圍了一大堆村民,周邊腳印混亂,痕跡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趙向晚走到井邊,發現井底已經被沙土填滿了,現場民警告訴她,當時到達現場是發現沙土將尸體深深掩埋,可能因為前兩天下了一場雨,泥土陷下去,這才把半只腳丫子露出來,被好奇的孩子們發現。
朱飛鵬拍下現場照片,問“井口沒有蓋”
現場民警搖頭“沒有,當地人說這口井早已廢棄很多年,這里位置又偏僻,旁邊那個廢舊垃圾場又臟又臭,平時根本沒有人過來。要不是三個孩子偏離了大路,恐怕一時半會發現不了這口廢井。尸體頭埋下,身體被埋在一堆泥沙底下,弄上來費了老大的力氣。”
高廣強戴上手套、口罩,走近蓋著白布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