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駒、黃元德,你們去傳喚室和龔大利、孫友敏聊聊天,也送點吃的、喝的過去。讓醫務室的人去測量一下老人家的血壓與心跳,對健康進行評估,免得到時候訛我們。”
劉良駒、黃元德迅速直立“好”
趙向晚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哦,對了,老高,龔有霖呢”
高廣強哈哈一笑“忙忘記了吧你讓我們把他從四季大酒店帶回來喝茶,許局說與其打草驚蛇把他請回來協助調查,不如派人跟著。放心,我們和酒店的盧經理打過電話,他們一行有四個人,保證讓他們在酒店賓至如歸,絕不讓他們出去。”
趙向晚問“一行四個人是哪四個”
高廣強說“除了龔有霖之外,還有三個都是三村灣的人,一個叫龔一夏,一個叫龔一秋,一個叫盧尚文。”
趙向晚笑了“行,你搞個傳喚證,把他們都帶回來吧。一家子整整齊齊,挺好的。”
高廣強道“那我請示一下許局,讓重案三組協助辦案。涉案人數太多,咱們一組人手不夠。”
安排下去之后,各行其事。
祝康、趙向晚、朱飛鵬三人在審訊室里再一次見到盧富強。
盧富強可憐巴巴在看著眼前身穿制服的刑警,急切地詢問“你們回小灣村了嗎我爸媽還好嗎”
祝康不慌不忙,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上,從檔案袋里取出從汽車站派出所帶出來的戶籍資料復印件。
盧富強目光灼灼,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不知道祝康此舉是什么意思,但是盧富強卻感覺到心臟跳動得像擂鼓一樣。
祝康找出盧富強的資料,念了起來。
“盧富強,1959年生,你是家中老大,底下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對吧”
盧富強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對對對,是我。”
祝康抬起頭,看著眼前盧富強“你1977年離家出走,再無音訊,十八年過去,就沒想到家里會有什么變化”
盧富強眼圈一紅,思鄉之情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我,我做夢都想回去的可是我不敢。我從縣城回小灣村,一定得經過酒灣村,龔大壯家那棟青瓦房在太陽光的映照之下亮閃閃的,我害怕再說了,我晚上做噩夢會拿刀滿屋子轉,我怕我害了爸媽,還有我弟弟妹妹。”
祝康問“你連信都沒有寄回去過”
盧富強搖搖頭“前幾年我寄過信回去,可是后來我殺了阿霞,我東躲西藏,過得像只陰溝里的老鼠,我不敢寫信。”
祝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以為,你不聞不問,他們就會一直都在原地等你嗎”
盧富強呆呆地看著他,一絲不祥的預感像一雙看不見的大手,一把捏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胸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盧富強艱難開口“他們,他們還在嗎”
祝康看著盧富強苦苦掙扎的模樣,內心無比暢快“你說呢”
盧富強恨不得跪下來祈求他,可是他身體被束縛住,無法從椅中站起,他只能緩緩舉起雙手,高高舉起,做出哀求的姿勢。
他的聲音在顫抖,他的眼睛里含著淚水“我知道,我年少時殺了你姐,我罪孽深重,死一萬遍都沒辦法贖罪,我真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后悔。我沒辦法睡整晚覺,我時常夢游,我不可能結婚生子,我用這一生懺悔,我是個罪人”
對家鄉、對親人消息的渴望,讓盧富強恨不得匍匐在祝康面前“我求求你,求求你,求你告訴我,我爸媽、我弟妹他們現在到底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