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日元,從預存額與每年消耗的比例、以及這家私人醫院的標準來看,或許的確算不上什么大額的花費
“也是很多錢了,一口氣預存兩千萬更是少見。”松田陣平已經學會了提前給青年補充常識,“事實上,常規藥物比如氟哌啶醇,在不同醫院的價格相差并不大,大多數時候貴在醫師和住院費以及沒有保險。”
栗山陽向接著他道“也就是說,她們完全可以拿著這筆錢到公立醫院去。”
“沒錯,剩下的五百萬只要不肆意揮霍,足夠在其他醫院再住一年了。”
預存的保證金如果沒有花完,在出院時可以選擇退款。
兩人對視一眼,確定了最主要的問題。
剩下五百萬的保證金,還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因此自殺的幾率更是小之又小。
所以是謀殺殺人滅口
栗山陽向覺得也不太像。
如果嚴謹到連經手人都要滅口,那他這個活蹦亂跳的受害者就放著不管了完全不打算補刀嗎
他有點開始想念某位可以一人頂一整個警察局的朋友了。
思索間,護士已經帶他們來到辦公室門上掛著大津五和的牌子,名副其實的私人辦公室。
“看來醫生在這里混得還挺好。”栗山陽向嘀咕道,“收治的病人都這么有錢,工資一定也很高吧”
護士想了想“醫生的工資我不清楚,但這里護士的待遇的確比其他地方好很多不過我聽說,大津醫生的車并不豪奢,只堪堪達到中產的平均線。”
松田陣平悄悄給栗山陽向比了個“二”的手勢。
那就是兩百萬左右。
屬于一個不上不下的水準這句話是說,沒法憑借這個來判斷他究竟是儉省還是缺錢。
八卦間,護士已經從抽屜里翻出來一本活頁夾。
藍色的塑料硬皮上貼著“枡空優”的標簽,看內容的厚度,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句用心大津五和對枡空優這位病人,一定非常用心。
將活頁夾攤開在桌面,第一頁就是入院時填寫的信息。秋田正子的名字寫在監護人那欄,枡空優入院時的年齡是四歲,除此之外,大多都是空白。
護士有些尷尬地解釋“我們醫院非常注重病人的隱私”
雖然她沒繼續說下去,但兩人都能明白她的未盡之意。
栗山陽向又往后翻了一頁,然后對著病例陷入沉默。
這種尷尬的沉默不同于思考的安靜,松田陣平注意到了,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青年沒急著回答,他先是看向護士“抱歉,請問能給我們一點空間嗎不用太遠,在門口就好,這樣您也放心。”
“事實上、那個”看著護士走遠的背影,栗山陽向停頓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爽快坦白,“其實我還不太懂日文的一些專有名詞尤其是那種寫成漢字的。”
松田陣平“但你聽懂了精神分裂癥這個醫學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