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對不上的年齡
考慮到枡空優死去的臨時監護人,秋田正子只是個不明情況的雇工,有可能女孩發育本就遲緩,入院時填寫的信息也并不真實。
甚至名字可能都是偽造的。
栗山陽向認為這是個合理的推斷,但只是補全了先前的拼圖,沒有解決新生出的疑惑。
比如枡空優為什么會在醫院、甚至是組織之外待了整整五年,還比如死得突如其來又不明不白的醫生大津五和。
這些疑問從宮野志保身上沒法得到答案,青年只能寄希望于能從枡空優本人、或是城野行成那里得到些線索。
以及還有目前最后的一個疑問那么在中間這空白的幾年里,這些人究竟在研究什么
在紙面資料上,填補這些空白期的是一些被懷疑為伊斯人的對象。城野行成在他們身上進行實驗,發現結論證偽,要么用這些人當作試驗品研究其他東西,比如那個源自米戈科技的大腦罐子;要么將他們丟給其他需要的研究者。
這是栗山陽向一開始在翻閱過往研究記錄的東西。
但越了解城野行成的研究內容與工作習慣,栗山陽向就越能清晰地發現這里面還藏著不少秘密就像三年前的研究資料幾乎被完全抹除一樣,這三年中的資料也出現了許多疑點。
從伊斯人這個概念莫名其妙被建立起來開始,城野行成帶領的項目組雖然進度緩慢,但每過上一段時間,總是能拿出些理論。有些在之后又被推翻,有些則作為正確的結論保留下來。
到第三天的時候,除了補充的儀器還沒到位,實驗室幾乎恢復原狀;栗山陽向看完了記錄、收好了筆記本;城野行成也重新出現在研究室里。
“新的儀器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送來。”城野博士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陰郁,不過大體與他之前的表現沒什么差別,“這兩天里你們在干什么我不希望你們僅僅因為一個意外就放棄研究,開始偷懶”
他在這里停下來,目光沉默而有力地掃過在場所有人,栗山陽向適時舉起手“博士,我趁這個時間完成了以前數據的分析,還有之后實驗的新計劃。”
一些痛恨的眼神立刻集中在他身上。
城野行成嚴苛地問“儀器沒到之前,這些計劃不過是空想與廢紙,你又打算做什么”
栗山陽向閉上嘴巴,做出一副啞口無言的茫然表情。
見他答不上來,城野行成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失望,于是青年立刻慚愧地低下頭
可能表情不怎么慚愧,但總之他低下頭了,其他目睹此事的研究員也都認為他一定羞愧極了。
“我很失望,你們連這種情況都沒有考慮。”
“博士,我”一個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來,這些將青年視作競爭對手的研究員很樂于趁機落井下石,“我想過一個提議”
城野行成將眼神落在說話的人身上,是那個被青年要挾過的研究員。
“說。”
“沒有儀器并、并不是中止實驗的理由您以前也說過,研究員必須知難而上。”那名研究員一開始有些磕絆,但見到對方并沒有出言呵斥,栗山陽向也沒什么反應,心中頓時漸漸安定,“我們可以盡力創造實驗條件,而不是依賴器具既然沒有儀器,那就轉變思路、換一種手段”
他說到結尾時已經十分流暢“實驗對象還在,我們可以用不需要儀器的手段進行研究參照實驗初期的情況,直接接觸實驗對象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