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這種說法,反倒與她的預想出現偏差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執勤的轄區甚至不在東京市區,只是最近要在這邊短暫停留一段時間而已。
萩原千速轉瞬間便抑制住她疑惑的情緒,拿起了菜單“這頓飯我請,就當做是我的賠罪當然,松田那家伙的份還由他自己承擔。”
她說完下意識停頓片刻,又仿佛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等什么,詫異的眼神落在松田陣平身上,發現對方似乎也在出神地想著什么。
想想也是,這家伙早就該到成熟的年紀了。
萩原千速聳聳肩,沒有絲毫要干涉的意思松田陣平又不是什么未成年小孩,還要家長追在后面關心健康
倒是她旁邊才坐這個看起來非常需要關懷的小姑娘呢。
而栗山陽向現在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從那棟大樓出來以后,就有哪里一直不太對勁。
他的手機寄存在阿笠博士家,此刻只能借用松田陣平的手機和降谷零取得聯系。
確認過后的地址已經發給你了,你確定要現在派人過去嗎
他們向來很謹慎,如果有地址泄露的風險,他們一定會以最快速度進行轉移。
降谷零沒有正面回答,不過從這句話回復的意思里不難看出,公安
一定已經做出了行動。
但謹慎還是促使對方發來了詢問的消息你有什么想法
是組織的反應。栗山陽向謹慎措辭,和我先前從其他叛徒那里了解的不一樣。
他在大樓里挾持城野行成的時候,組織對他的追殺是綿延不絕。從頂層到他跳樓,不僅獵犬窮追不舍,那些負責安保的外勤也沒有放任他的行動。
但是,但是
違和感是從他離開那棟大樓以后出現的。
對于組織來說,他此刻的身份應該是潛伏的臥底、或是潛逃的叛徒,總之肯定是敵人。
既然是敵人,組織難道不該追殺他嗎不該用盡手段讓他在透露出消息之前就死于非命嗎
事實上,的確有兩名殺手來追趕他,卻在看到連制服都沒穿、疑似是警察時的萩原千速后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組織對待叛徒該有的態度嗎
要是組織的追殺真的只有這個力度,那跟宮野志保先前談及組織對待叛徒殘忍手段時那極度蒼白的臉色可就不太搭調了。
你還認識其他叛出組織后還活著的人
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其實逃避組織的追殺也很不容易。
栗山陽向頓了頓,然而這也正是他感到疑惑的自從沖出大樓以后,他是不是跑得太順利了
沒有窮追不舍的殺手,沒有潛伏在陰影里的刺客,甚至還能悠哉悠哉地坐在餐館里和人和平地吃頓飯。
他依賴的敏銳感知告訴他周圍一切如常,但這正是最不對勁的地方。
對于過分順利的事情,栗山陽向通常抱有種本能的警惕。
降谷零在這之后就沒有再發送聯絡過來。看到青年放下手機,松田陣平冷不丁出聲問“既然你主動回來了,那么獵犬的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
栗山陽向heihei”
栗山陽向“你為什么不問問我現在畢業了沒有呢,警官先生”
松田陣平挑眉“如果真的畢業了,我想你不會是這種狀態。”半死不活一樣的狀態。
“那就對了。”青年用平靜的聲音回答,“獵犬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