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客剛要給幾人介紹,忽然坐在左手邊的老僧一聲斷喝:“慢,我佛門凈土,爾等鬼魅竟敢登門,留下命來吧!”
說著一聲斷喝,抬手朝著十方身邊的小卓就是一掌,立刻一個淡金色的手印,朝著小卓當頭抓下。
顯然這老僧看出小卓是鬼魂之體,身上還有過去殺戮造下的業力。
小卓此時乃是府城隍座下判官,今非昔比個,當即取出判官筆,歷喝一聲:“鎮!”
隨即手持判官筆虛空一劃,一道判官神力涌出,將那淡金手印直接鎮壓,隨即消散于無形。
“大膽!”
小卓一還手,右手邊那個老僧也隨即暴怒,直接站起來就要動手。
黃少宏剛要動手,就見中年那個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和尚,伸手一攔:
“來者是客,不得無禮!”
他這么一說,左右那兩個老僧才訕訕坐下,這時候中年那老僧才開口道:“老衲法號空名,忝為大國寺現任主持!”
他這么一說,十方連忙以佛門禮儀拜見,跪倒在地,叩頭道:“見過主持大師!”
十方還沒跪下,肩膀就被黃少宏抓住,再拜不下去了,他們是陰司正神,自然沒有給一個普通和尚行禮的道理,就算這主持修成羅漢果位,那也是平輩論交,除非修成菩薩,才有讓他們見禮的可能。
可大國寺的僧人一見到幾人沒給主持行禮,便立刻都義憤填膺。
空名左右兩個老僧,是大國寺的首座和監寺,他們見到自家主持介紹自己身份之后,來人竟然不上前叩拜見禮,當即怒斥道:
“放肆!我們主持乃是中土佛門領袖,就是宮中太后見了也要禮讓三分,爾等何德何能,竟然如此倨傲!”
兩人說完,其身后弟子俱都虎目圓睜,一個個身上氣勢驚人,佛法武功竟然都是不弱。
黃少宏臉色也沉下來了:
“那兩個老賊禿,你們是剃度的時候把智商也刮下去了吧,要不然就是睜眼瞎,剛才我這同伴出手就是堂皇神力,別告訴我你們這樣修為的認不出來!”
他直接將‘城隍令牌’弄出來:
“老子婺州府城隍是也,他們是我的手下判官,來你大國寺做客連個座位都沒有,還讓老子給你們見禮,怎么著,讓我這堂堂陰司正神、一府的城隍老爺,還得給你們磕一個唄!”
黃少宏這話一說完,這些和尚都驚住了,若是一個陰司判官,只要不是四大判官那樣的,憑他們大國寺的底蘊都不放在眼里。
可府城隍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天庭都掛號的神道正神,就是佛門羅漢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怎么可能!”
監寺老僧登時就是一臉不信:“不可能,別說你婺州府城隍,就是這京師的‘都城隍廟’早就神靈不存......”
說道一半自己也難以說服自己,人家一身城隍神力,手握城隍法印,不是城隍老爺降臨,還能是誰!
黃少宏冷冷一笑:“多說無用,見到本神,爾等還不跪下見禮!”
“這......”
監寺和首座都滿臉通紅,讓他們跪下見禮,自然心有不甘,若是不跪,人家乃是陰司正神,他們又不敢反抗,一時間兩個平日里總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老僧,此刻也有些亂了方寸。
主持空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