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說!”
燕頭招呼道:“走小黃,大哥帶你回衛所,一會看我怎么給你出氣!”
說完拉著黃少宏的胳膊就走。
黃少宏這一身傷被他拉著疾走,頓覺生疼,可他咬牙忍了,只是開口說道:
“燕頭,治傷不著急,我這也不知道幾天沒吃飯,都快餓死了......”
燕頭嘆了口,搖頭道:“放心吧,今后有大哥在就餓不到你”
黃少宏被他拉著朝衛所而去,一路上四處張望,見這雁門關中仿佛不久前經歷過一場大戰一樣,城中百廢待興,到處都是修繕建筑、修補城墻的開工場面。
到了校尉所,燕頭吩咐廚房弄點吃的來,不大工夫一碗小米粥,兩塊雜面蒸餅,一疊臘肉就擺在了黃少宏面前。
黃少宏顧不得老鼠正給他包扎診治,直接用手抓著蒸餅臘肉就大口吃了起來。
燕頭看他這樣子,在一旁嘆了口氣道:“你這都餓幾天了啊,怎么餓成這樣?”
黃少宏哪里顧得回話,端著小米粥喝一大口先,他動作大了點,一旁的老鼠忙道:“你慢點,我這給你包扎胳膊呢!”
吃了七分飽,黃少宏把碗一推,燕頭看著東西沒吃完,詫異的問道:“這就不吃了?”
“不吃了,我也不知道餓了多久,吃太多傷身,這些剛好!”
燕頭聽到黃少宏的回答,哈哈一笑:“行,你小子還沒被打傻!”
老鼠給黃少宏包扎完頭上和身上的傷口,拉著他的手過去診脈。
黃少宏對燕頭問道:“燕頭,我記不清自己是誰了,您能不能和我說說,我是誰?是干什么的,家里還有別人嗎?”
燕頭臉色一變,朝老鼠問道:“老鼠,小黃這是怎么了?”
老鼠皺著眉頭:“醫術上記載過一種失魂癥,小黃這種情況很可能是頭部受到外力打擊之后,引發了失魂癥......”
“那怎么辦啊?”燕頭聞言臉上有些著急的神色。
“這個......我只能開副藥先吃吃,在輔以針灸,能否痊愈這就要看天意了......”
燕頭一拍桌子:“嘿,你個老鼠,平時總吹自己醫術高明,現在怎么慫了?”
老鼠有些無奈道:“燕頭,不是兄弟醫術不行,小黃這種病你讓扁鵲來也束手無策啊!”
黃少宏聽兩人‘小黃小黃’這么叫著,一開始又痛又餓還沒察覺什么,現在聽起來怎么有種呼喚寵物的感覺呢。
當即開聲說道:“燕頭,這位大哥,你們叫我名字就行,小黃這個我聽著有些不太習慣,另外你們能不能給我講講我的事情,萬一我聽了之后這失魂癥就好了呢!”
老鼠一拍大腿:“對啊,有這個可能!”
黃少宏一呲牙:“我說這位大哥,你就不能拍自己大腿,我這還一身傷呢!”
老鼠呵呵一笑:“傻不,拍自己那不疼么,我可沒有燕頭這么好的功夫,另外你這一身傷都是皮肉傷,沒傷到骨頭,除了頭上開了個口子,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兒,兩天就好了!”
燕頭將腰刀解下放在桌子上,拉了一張板凳坐了下來:“好,那我就說說你的事兒,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焦距開始變的恍惚起來,似是陷入了回憶狀:
“你爹叫黃茂軍,是這雁門關的老兵,一年前我剛來雁門任校尉的時候,他正好是我帳下的士卒,有一次我領千名兄弟出關清剿絲綢路上的異族馬匪,混戰之中你爹幫我擋了一記冷箭......”
“在你爹彌留之際,他托我幫他照顧你,讓你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