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拿出五十兩銀票,同樣放在木墩上當作賭資,然后也超后面一伸手:
“把我的威武大元帥拿出來!”
之前那只蛐蛐兒打過一場,不能再戰,加上李修緣這只蛐蛐兒看上去威猛異常,王大寶這樣也是要用最好的蛐蛐兒迎戰了。
后面一個隨從立刻取出一個精美的蛐蛐兒罐子交到他手里,周圍的人,包括李修緣在內都探頭觀瞧。
王大寶慢慢打開罐子,一只微微發紫,頭上有麻點的大蛐蛐兒出現在眾人眼前,個頭雖然比不了李修緣那只如來大佛棍,但比普通的蛐蛐兒還要大了不少。
有識貨的立刻認了出來,驚呼道:“是紫麻頭,怎么會有這么大個的紫麻頭啊!”
黃少宏雖然不明白‘紫麻頭’是什么蛐蛐兒,但想來也是比較稀有能打得一種,要不然周圍人也不會發出驚呼之聲。
王大寶得意洋洋的將‘威武大將軍’放在陶罐擋板的另一邊,雖然有擋板隔著,但兩只蛐蛐兒之中的王者都似乎感覺到了對手的到來,紛紛震動翅膀發出鳴叫聲。
黃少宏這還是第一次看斗蛐蛐兒,正頗感興趣的仔細觀瞧,忽然身邊傳來流口水的聲音,轉頭看去,就看見知珠子正在不斷的吞咽這口水。
他低聲問道:“你干什么?”
知珠子看向瓦罐中那兩只蛐蛐兒的眼神好像能噴出火來,聽到黃少宏的話,同樣低聲回道:
“我自從化形之后就沒吃過蛐蛐兒了,這兩天破了葷戒,有些忍不住了,這兩只一定很美味!”
“......”
黃少宏把知珠子趕了出去,省的耽誤自己看熱鬧。
這邊裁人拿出兩根牛筋草,交給雙方,李修緣和王大寶接過牛筋草之后,就用手里的草對著各自的蛐蛐兒撩撥起來。
黃少宏朝身旁一個人問道:“這位兄弟,我第一次看斗蛐蛐兒,他們拿草是要干什么?”
普通人都有好為人師的毛病,那人一邊看著一邊給黃少宏解釋道:
“這是撩撥蟋蟀的兇性,讓它們一會撕咬的時候更加兇猛!”
黃少宏點了點頭,忽然他鼻子一動,不由得看了李修緣手里那根草一眼,他無感超強,嗅覺也遠超普通人,此時聞到李修緣那根牛筋草上,傳來一股藥物的味道。
轉頭朝王大寶看去,正見對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還非常隱晦的朝那裁人點了點頭,兩人對視露出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神。
黃少宏繼續看下去,就見撩撥蛐蛐兒結束,果然兩只蟋蟀中的王者,‘如來大佛棍’和‘威武大元帥’在經過撩撥這一道程序之后,兇性比剛才更勝三分。
裁人宣布斗戰開始,撤去擋板。
那‘如來大佛棍’已經等不及的沖了上去與‘威武大將軍’廝殺起來。
周圍的人,包括李修緣和王大寶,都紛紛叫嚷起來,給各自支持的蟋蟀加油。
一開始那‘如來大佛棍’占在上風,只一個照面就把‘威武大元帥’撂翻,差點一口咬住。
威武大將軍逃的及時,才避免被咬死的命運。
可只一會‘如來大佛棍’就好像體力不支起來,速度也慢了下來。
那‘威武大元帥’經過兩次試探,抓住機會一下翻上對手的背部,一口就要在‘如來大佛棍’的頭上,兩口就咬出一個口子,勝負已分。
王大寶和支持‘威武大元帥’的人立刻歡呼起來。
李修緣怒道:“不可能,我的‘如來大佛棍’是異種,怎么可能輸!”
王大寶哈哈大笑:“怎么不可能,這不是輸了么!”
他說著伸手就朝木墩上的銀票和羅漢金像摸了過去。
李修緣雖然不甘,但賭品還是有的,咬著牙默不作聲,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出生就帶著的羅漢像,就要被人拿走。
可就在這時,一只手抓住了王大寶的手:“等等!”
出手的正是黃少宏。
王大寶見是后來的那個年輕公子哥,眼睛一瞪道:“你要干什么?”
黃少宏呵呵一笑:“你斗蛐蛐兒耍詐,你和那裁人是一伙的!”
他說著一指李修緣手里那根牛筋草道:“我聞到一點異味,要是我沒有猜錯,這根草上涂了麻藥,所以他那只蛐蛐兒才會越打越沒勁兒!”
王大寶眼皮一跳,怒道:“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