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探了脈搏之后,什么也沒說。
大夫查不出他的身體有異常,說明這毒藏得很深。算了,反正他醒了,而且扶蘇那坑貨給的解毒方子派上了用場,應該沒有大礙。
“那日是我不好,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挑了你。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放心好了,你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沒人會攔著你。”
“如果我想留下,也是可以留下的,對吧”蘇鶴看著楚清辭。
楚清辭挑眉。
“可以。”
蘇鶴又吃了半個月的湯藥。
吃了那些湯藥,他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同了。別的不說,失憶的癥狀漸漸地消失,身體也不像以前那樣無力了。只不過,他仍然沒有恢復的跡象。
難不成他永遠只能維持這幅小孩子的身體
“夫人,蘇鶴公子出府了。”芝蘭過來匯報。
楚清辭揮了揮手,示意芝蘭在旁邊等著。
她對管家說道“今年的冬天必然比往年更冷,你讓店里多囤點炭,還要是最好的炭。另外,多收集鴨毛雞毛鵝毛,到時候我有用。”
“是。”
管家走后,楚清辭對芝蘭說道“我說過了,他想出門便出門,想走就走,不用攔著他。”
“族里那邊”
“不用急。”楚清辭站起來,“綢緞莊的賬目還沒有查,現在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去綢緞莊看看。”
蘇鶴看了看對面的當鋪,再三確定附近沒有可疑的人,而店鋪門口掛著的是紅燈籠,便去敲響了門。
“誰呀”
伙計打開門,看見面前的蘇鶴,不耐煩地說道“你找誰”
“我”蘇鶴的話沒有說完,在看見對面閃過的人影時改口了,對伙計說道,“我爹是不是把家里最后一床棉被拿來你們店里典當了”
“什么棉被沒有見過。快走,別來搗亂。”
店門被關上的那刻,蘇鶴的臉色變了。
如果他沒有看錯,剛才那個人是他的死對頭。
這個地方是他和部下的聯絡點,他怎么會知道這里的
看來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他不能貿然與部下聯系。另外,他現在這副樣子也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就算他回去了,難保不會遇見更棘手的事情。
“蘇鶴”
一個胖嘟嘟的男孩擋住他的路。
蘇鶴的視線被擋住了,抬頭一看,那胖子不僅高他許多,身材更是壯實。另外,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好幾個男生,一個個眼神不善。
“侯爺夫人居然看上你這個病殃子,你哪里比我們好了憑什么你去侯府吃香的喝辣的,以后還能繼承爵位你算什么東西”
“就是,你算什么東西那個位置也是你配坐的”
幾個男生推著蘇鶴,一個個叫囂著,話語里滿是惡意。
蘇鶴的眼里閃過殺意。
他拔下頭上的發簪。
“你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們。兄弟們,收拾他”
幾人撲向蘇鶴。
蘇鶴現在的身體太單薄了,又沒有了內力,就算他有一股狠勁兒,仍然不是那幾個壯實的男孩的對手,沒幾下就被他們壓著打。
特別是那個胖子,他的身體就像一座小山,壓得蘇鶴動彈不得。
“啊”
胖子慘叫。
幾個男孩聽見胖子的慘叫聲,再看蘇鶴把發簪扎進了胖子的眼睛里,頓時嚇得后退。
他們用見鬼的眼神看著蘇鶴。
“蘇鶴,你你把蘇英的眼睛扎壞了,你慘了”
蘇鶴吐出嘴里的污血,陰冷地看著面前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