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蘇族長坐在上位,楚清辭坐在旁邊,下方坐著十幾個人。
剛才張牙舞爪的幾個孩子被他們的爹娘護在懷里,只有受了傷的蘇英正在廂房躺著,大夫還在為他包扎傷口。
不過,蘇英的爹娘在現場,此時用想吃人的眼神瞪著蘇鶴。
蘇鶴被一個壯漢押著,桀驁不馴的眼睛里滿是狠厲,就像只憤怒的小狼。
蘇鶴此時的確很憤怒。
虎落平陽被犬欺。
要不是他現在身體變成這樣,絕不可能受幾個小毛孩子欺負。
當然了,他要不是變成這樣,早就回自己的官邸了,更不會出現在這里。
“楚氏,你也看見了,蘇英的眼睛廢了,蘇鶴小小年紀出手這么狠毒,以后必成禍患。不管是因為什么,你都該嚴厲處置這個蘇鶴。”
“我聽說是他們幾個欺負蘇鶴,蘇鶴被打怕了,還了手而已。”楚清辭淡淡地說道。
“你聽誰說的”蘇族長問。
“那里人來人往的,又不是什么不見光的地方,看見的人多了。”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這么狠毒。蘇英沒了一只眼睛,以后他怎么辦小小年紀像惡狼一樣傷人,以后豈不是要殺人”
“對啊,這個蘇鶴也太惡毒了。這樣的人居然還要讓他繼承爵位,憑什么再說了,他本來就是個孽種,血統不純。”
“對對,根本就不該讓他來繼承爵位。”
楚清辭朝旁邊的管家說道“大夫呢”
“正在給蘇英公子包扎傷口。”
“把藥箱提過來。”
管家揮了揮手,吩咐旁邊的仆人立刻去辦。
仆人沒有讓楚清辭等太久,很快提來藥箱。
其他人還在聲討蘇鶴的罪行。
楚清辭當作沒有聽見,只對押著蘇鶴的大漢說道“你松開他。”
壯漢看向蘇族長。
“這里是侯府,我是侯府的主人,難不成你們想在侯府比誰的拳頭硬”楚清辭淡道。
大漢立即松開手。
管家把蘇鶴扶到楚清辭的面前。
芝蘭搬來小凳子,放在楚清辭面前,讓蘇鶴坐下。
楚清辭先給蘇鶴清理傷口。
“你這身板不行,應該多練練。”
蘇鶴“”
蘇族長在旁邊氣急敗壞地說道“楚氏,我們說了半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個蘇鶴傷了人,你居然還幫他包扎傷口。”
“那又怎么樣”楚清辭一邊為蘇鶴擦藥一邊懶洋洋地說道,“這么多人打他一個,還不讓他反擊了這幾個人隨便提一個出來都比他高半個頭,身體也壯實許多,誰都知道蘇鶴的身體不好,他們還集體欺負他,現在受傷了,沒打贏,就找來大人討公道。什么是公道公道從來不在滋事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