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為我兒做主了”蘇英爹氣急敗壞地吼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馬上報官。”
“那就報官吧”
“你”
“你不會以為我們不敢報官吧”蘇英娘尖酸刻薄地冷笑,“你是侯府夫人,剛有個繼子就讓他行兇傷人,傷的還是同族的人,這個臉你丟得起嗎”
“首先,他沒錯。”楚清辭把布條遞給芝蘭,讓芝蘭完成最后的包扎。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扇子優雅地扇著,貴婦人的氣勢擺得足足的,還真唬住了這些只會叫喚的貪婪之人。
蘇鶴看著面前的楚清辭。
她明明還是那么稚嫩,卻故作老成,梳著婦人的發髻,像個在宅院里浮沉多年的女人,處事不驚,遇事不懼。
“他還沒錯”
“他當然沒錯。”楚清辭說道,“人辱之,加倍償還。他這身子骨太弱了,但凡再強壯點,那就不是廢一只眼睛那么簡單了。”
“你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你們的兒子是什么品性,你們應該是最清楚的吧既然你們教不好自己的兒子,那只有讓別人代勞了。再說,他傷得也不輕,這筆賬應該是我找你們算吧”楚清辭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選擇了蘇鶴,他就是我的人。你們的兒子明知道他的身份,還攔著他欺負他,這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看來,侯府每年給族里的銀子太多了,以后這筆開支我們就省了。”
“你楚氏,你與蘇杰連洞房都沒入,不過是”
“我們拜堂了嗎”楚清辭淡道,“拜了堂,過了六禮,那我就是正經的侯爺夫人。不要說什么沒有夫妻之實就不是侯爺夫人,這話你們說了不算。要是你們能把侯爺從棺材里叫出來,那我二話不說馬上給你們騰位置走人。要是做不到,侯府這扇門你們就別想再踏入了,我與你們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打鬧,又不是什么大問題,需要說得這么嚴重嗎”蘇族長說道,“蘇鶴是受了委屈,但是蘇英也付出了代價。你們看在我這張老臉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算了。”
蘇英爹娘哪里甘心,但是族長的眼神太可怕了,他們還仰仗族長過日子,不敢再說什么。
“算了”楚清辭看向蘇族長。
“算了。”
“好,那就算了。”
“不過蘇鶴不能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必須讓他去族里的私塾讀書。要不然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住汝陽侯府的基業。”
楚清辭嗤了一聲。
基業
不過是個空殼子,中看不中用。
“再說吧”楚清辭淡道,“管家,送客。”
蘇氏族人們憤憤不平地離開侯府。
管家在旁邊說道“這次怕是把他們徹底得罪狠了。”
“前幾天我查了賬本,每年我們要接濟這些打秋風的親戚就得花幾千兩銀子。試問,就算把他們得罪狠了,對我們有什么損失嗎”
管家說道“世家大族都特別重視族人之間的關系。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三十年后誰會一飛沖天,維持好關系沒有壞處。”
“放心好了,三十年后我還是他們當中最有錢最有權的。”楚清辭說道,“他們報復不到我的頭上。”
管家“”
傳說中新夫人是個膽小懦弱的人,這與傳說中的樣子相差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