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并沒有黑暗力量侵襲過的痕跡。”僧侶說。
“那就只是生病了而已”
葛里菲茲端著僵硬的胳膊,滿臉郁氣的回了家。
醫生的藥并沒有任何用處,第二天一早,葛里菲茲發現自己另一只胳膊也動不了了
這下他徹底慌了
“溫納斯溫納斯該死的那賤種又死到哪里去了”
葛里菲茲滿臉冷汗,拖著仿佛灌滿水泥的胳膊蹭下了床。
他踉踉蹌蹌跑出臥室,終于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女兒。
“蠢貨還做什么飯你還不趕緊過來幫幫我女孩就是沒有腦子,愚蠢至極你”
葛里菲茲還沒罵完,忽然瞪圓了眼睛,“撲通”一下歪倒在地
他、他說不出話來了
不,不僅如此,他的僵硬正在逐步擴散他的腰腹、整個上半身全都變得像石頭一樣
葛里菲茲慌慌張張在地上蹬腿,拼命朝溫納斯使眼色
溫納斯同樣慌張,“爸爸,爸爸您怎么了”
救我,救我快去找醫生來啊蠢貨葛里菲茲眼睛通紅,像被激怒的、已經瘸腿的獅子。
溫納斯驚慌失措的點點頭,小跑著從餐桌上拿下一杯葡萄酒。掰開葛里菲茲的嘴,在葛里菲茲震驚的目光中,一點一點給他灌了進去。
“爸爸,喝到了嗎好喝嗎”溫納斯小心擦拭著爸爸臉上的酒液,像往常無數個日子那樣怯懦地說道,“我做的好嗎爸爸可以不要再打我了嗎我真的好疼啊”
葛里菲茲愣住了。
他不再蹬腿,不再顫抖,只是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兒。
那個一直像只死貓一樣的女兒,毫無反抗能力的女兒,此時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眼底的情緒陰森而冰冷,仿佛死貓回了魂。
葛里菲茲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他心臟一抽一抽的,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精明一世的葛里菲茲立刻意識到,他變成這樣,是溫納斯干的
這個賤種她一直都是裝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葛里菲茲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更恐怖的事,他身邊只有溫納斯一個人
因為擔心聘用的伙計會偷藥劑鋪的東西,或者會從他這里偷學藥劑知識,所以葛里菲茲一直沒打算雇人。
再加上溫納斯的確好用,他的藥劑鋪和生活起居一直都是小溫納斯一個人負責。
這些熟客和鄰居都知道。
如果真的是溫納斯想要害他他說不出話沒人能夠發現
想起之前自己的非打即罵,想起溫納斯身上的傷口,想起之前自己臥室里那些與黑月亮酒吧的來信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瞬間勒住了葛里菲茲的喉嚨
他不顧形象,拼命掙扎起來。像一條將死的巨大蠕蟲,驚慌失措朝著門口移動。
但是,葡萄酒杯里的僵尸藥劑起了作用。
葛里菲茲還沒挪出去半米,就已經感覺到大腿根開始失去知覺了。
“不要這么看著我,爸爸,”溫納斯終于站起了身,第一次居高臨下看著親愛的父親。
她沒有笑,也沒有哭,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葛里菲茲說,“我會為你找醫生的,我還會好好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