痙攣的手指緊緊抓著手表,她說“我自己的。”
伯納爾剛要發難,值班經理終于趕過來了。
經理站到兩人中間門,陪著笑道“是海倫不懂事兒,我再找別的靚女來陪您。”
這種事他也知道麻煩,但如果連手底下的舞女都保護不好,那么這些女孩就會跳槽到別的夜總會。
人家是來掙錢的,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做事。
伯納爾看著他笑了一下,臉色的表情慢慢變冷“她偷了我的東西。”
“我沒有”
海倫被帶到了包間門,面對伯納爾的指控,她嚴詞否認“這表就是我的。”
“你的表”伯納爾坐在沙發上,大腿交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說,“那你說說在哪里買的”
“是客人送的”海倫辯白。
“什么客人會送你幾萬塊的表”
“什么”經理聞言大驚失色。
這么貴重的物品,如果傳出去,他們夜總會的名聲也會受損,更不要說還可能涉及到賠償問題。
“不是,我不知道,”海倫也有點慌了,“是我以前的一個客人落下的,我不知道。”
伯納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要編了,我以前從沒見過你,聽說是剛轉過來的,干得好好的,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不是偷了客人的東西心虛了”
“海倫”經理也呵斥起她,“你給我說實話”
海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你出去吧。”伯納爾對經理說。
“可是”
“你如果不想事情傳出去,就聽我的。”伯納爾的表現和以往完全不一樣,沒有之前的暴躁,看上去異常冷靜,但瞳眸里卻帶著幾分興奮紅血絲。
等經理走了。
他開口道“說吧,表是哪里來的,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真的是客人落”她話沒說完就挨了一記窩心腳。
海倫捂著肚子,急促呼吸緩解著疼痛,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我說的是真的,表是弗里曼先生不小心落下的,他那天很開心,喝得有點多了。”
“開心他開心什么”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的一個同事要回英國了,他似乎很討厭那個人。”
1967年12月13日晴
伯伯和伯娘幾乎每天都在吵架,伯娘翻舊賬的本事很厲害,罵伯伯不長記性,多管閑事,樁樁件件都記得很清楚,而伯伯每次都是引經據典批判伯娘是小人行徑,說她品行不端。
伯娘更厲害一點,吵架不占理的時候就會提起那個女學生,孫伯伯臉色難看好像隨時都能氣暈過去。
聽得多了實在是好奇,所以我今天問了伯伯那個女學生的事情。
這真是難以想象。
我不明白,一個港大的女學生,為什么那么執著地想要出國留學,如此不擇手段,這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真是個奇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