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柔坐在汽車的后排,手中捧著一杯熱奶茶。
林薇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她嘴角的淤傷,問“要不要帶你去看看大夫”
“不用,”紀柔態度很是冷漠,“你什么時候兌現承諾”
林薇聞言淡笑了一下,扶著方向盤,拐上另一條路“推薦信不是那么好拿到的,你要是著急可以先去美國等著,我辦好了再把資料寄給你。”
紀柔沒說話,臉色有些沉郁。
“怎么要我給你訂機票嗎”林薇問。
“不用。”紀柔有顧忌,出了國,如果林薇反悔,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還是在港城等著更保險。
“也好,不過”林薇話音一頓,說道,“走之前,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
紀柔皺眉,沒明白林薇是什么意思。
林薇見狀,問道“孫博然認識嗎”
紀柔臉色終于變了,她看著林薇的背影,整個人充滿警惕和防備。
“你怕什么當初你誣陷自己老師的時候,不是言之鑿鑿嗎”林薇的聲音不急不緩,卻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我沒”
“褚英韶給了你多少錢”林薇打斷她。
紀柔白著臉,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紀柔是夜總會的海倫,也是那個誣告孫博然的人。
這些林薇是從日記中得知的,上一世孫博然迫于無奈離開港大,意志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門,直到他收到紀柔的澄清信,得了清白,孫博然最終才得以轉去中文大學。
不過,等他們去找紀柔的時候,這個女孩已經離開港城,去往了國外。
說到原因,一切的起源竟然是孫博然掛了一個學生的課,對方心懷怨恨,找到紀柔導演了這么一出戲。
而這個學生就是褚家二少褚英韶。
當初紀柔之所以答應,就是為了錢,為了可以出國,最后她也得償所愿,臨走前,可能是出于良心發現,揭發了事情的真相。
明明已經是港大的學生,為了出國留學,不惜去做舞女,這姑娘的腦回路和別人不太一樣。
平心而論,易地而處,如果她想要去國外留學,確實也沒什么太好的途徑。
這個年代,如果出身一般,即使是港大畢業的女孩,最后大多也是淪為男人的附屬,港城這個地方能給女人發揮的空間門不多,媒體惡意大,最多不過是讓自己嫁得好一點,進階中產,但想要嫁真正的豪門,僅靠一紙文憑還是不夠的。
話說回來,這姑娘絕對是個狼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她的這種狠不分對象,對自己狠,對幫助過她的人也能狠下心。
好在還有一點良知,最后撥亂反正,澄清了事實。
如果不是那封澄清信,林薇是不會和她打交道的。
“你想出國留學我能理解,人往高處走,我也不是來批判你的,但是背刺一個對你好的人,底線會不會太低了一點”林薇質問出聲。
“你怎么就確定是我誣陷了孫教授”紀柔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你剛才的表現,還要我多說嗎”林薇反問。
不說日記內容,紀柔聽到褚英韶時的反應,已然是暴露了。
紀柔不吭聲,查的這么清楚,說明林薇早就盯上她了。
規避危險是她的本能,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怎么可能查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