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出場的時候,如同白敘之前幻想的那樣,橫空一聲嗡鳴的汽笛,拖著長音,蒸汽船從歷史中巡航至此。
爐膛里灼人的熱氣,化作蒸汽發動機的轟鳴。
海面上的水汽呼嘯而過,水手的血液里也奔涌著風。
那吐出濃煙的巨大機械,龐大帶來震懾與威脅,于人類的渺小之上傾軋而過。
濃煙散開,伴隨著幾聲黑鴉的悲鳴,舞臺表演正式開始。
導播做了開場定格,輪番把abo的妝造特寫到極致。
于是觀眾看見,山奈抱著琉特琴,披著短短的草綠色披風,他在鏡頭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下了甲板的一個臺階,提起琴身輕輕轉了個圈。
他的眼睛是海水一樣的湛藍,頭發是由奶油白漸深為棕色。
短短的草綠色披風揚起弧度,兜住一點海面上的風。少年坐在青草地上為你彈唱的生命力,透過屏幕直達觀眾的內心。
他是山奈,是抱著琉特琴的吟游詩人。
一聲更尖利的烏鴉叫聲響起,伴著翅膀震動的細小雜音,洛鸞微在鏡頭前抬起眼眸。
銀灰色的發絲垂在額前,擋住了眉毛和漆黑的瞳孔,他肩膀處的鴉羽帶著墨般的濃黑,寶石手杖又懸在半空。
而一只烏鴉更是站在他的肩膀上,血紅色的眼珠帶著不祥和混沌。
黑色的落地斗篷裹著他的身軀,神秘和邪惡就此蓋過他的清純,也遮住他曾經給人留下那些濃厚的印象。
oga的潮紅肌膚,抑或是玫瑰般嬌媚的神色,荼蘼一樣糜艷的氣質。都被神秘掩藏。
穿得很多的巫師,宛如為世紀送葬的墓園巫師,是嗎
你被黑色裹住的身體,是什么樣子呀
鏡頭一旦特寫abo的容貌,觀眾就開始驚呼。簡直是降維打擊一樣。
山奈和洛鸞微,當然好看,是beta和oga的好看。
但,abo的門面,是白敘。
當鏡頭特寫白敘的時候,也徹底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白敘是背對著鏡頭站著的。
他聽著節拍,卡著鏡頭落在他的面前,才緩緩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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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灰色的瞳孔讓他像帶著白雪的寂靜,像是一捧未化的雪。可偏偏頭發是暗調的紅色,像是燃燒后等待復燃的篝火木柴,在寂靜中等待著火種。
他的妝造漂亮,服飾繁復,騎士裝披著布帛,袖口縫補了毛料,腰封上墜著腰包,液體在黃銅瓶和玻璃試管中懸濁,繽紛而危險。
胸前是紅寶石,手腕又佩戴了黃金,鼓鼓囊囊的兜里外側墜著齒輪零件,心口位置垂著一根懷表。
懷表沒有外盤,內里部件的表盤裸露著,精密元件嚴絲合縫地運作著。
白敘卻將手中的羊皮卷軸展開,在拉扯羊皮的時候,從里面掉落了一根潔白的羽毛。
羽毛墜落,潔白隕落。卷軸內里的術式和文字,盡數顯露人前。
而白敘深深望向鏡頭,他眉骨高些,眉眼深邃,又被化妝師強調了輪廓,整個人儒雅又帶著一點對著學術執拗的瘋魔。
他垂眸在羊皮卷軸上找到了什么,呢喃私語了幾個音節,才緩緩抬頭。
對著鏡頭,淺色的瞳孔掃上下掃過,像是即將處置獵物,隱去了唇角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前奏即將結束,舞臺上方的教堂彩繪玻璃,正在此時,向下打出七色虹光。直射下來,映在白敘的身上。
彩虹一樣的光芒,落在他深藍色的帽子上,將他帽檐處星辰般的圖案點亮,將他胸前的幾顆紅寶石映照得更為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