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做特務的,遭人嫉恨,被人冤枉,也是常事。”孟紹原看起來大有同感:“你是前輩,我呢,就是走走過場,咱們都是力行社的,自己人不幫自己人,那算怎么一回事?”
畢佩立笑了一下。
“畢佩立,平時工作完了,你都有一些什么個人愛好?”
“哪有什么愛好啊,真要說有,頂多也就是去跳跳舞。不過,我跳舞的時候從來不留自己真名。”
孟紹原點了點頭:“可我之前看你的檔案,你前兩年跳舞,和一個有婦之夫勾搭成奸,還被別人給找上門了啊。”
畢佩立沉默了下:“是啊,那也是我一時糊涂,但后來再也沒有過了。”
“你說你從來不留自己真名,可別人男人怎么知道你是力行社的特務?”
“我錯了,那天我喝多了,失言了。”
“那你以后還有沒有酒后失言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已經深刻檢討了自己的錯誤。”
“那個女人叫……顧青?”
“是的。”
“哦。”孟紹原也沉默了。
似乎,他也拿這個人沒什么辦法了。
當手中的煙快抽盡的時候,孟紹原小心的按滅了煙蒂,忽然說道:
“畢佩立,你到底有沒有和日特機關聯系過?”
“沒有!”
“不,你已經變節了。”
“我真的沒有。”
“過年前你和幾個人秘密接觸過,他們現在離開南京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們還在南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的,他們現在還在南京……城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城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沒錯,這些人現在在城北……他們一共有幾個人?多于五個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了,不會超過五個人……四個?三個?一共三個日本任務!他們的任務是來破壞大會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對,他們是來破壞大會的。綁架……殺人……爆炸……好了,你已經告訴我了,他們準備在南京進行爆炸!他們是不是日本特務?你又告訴我了,他們就是日本特務!他們藏身地點在哪里?茶館?戲園子?旅館?是旅館!大旅館,小旅館?小旅館,他們住在小旅館!”
祝燕妮在一邊完全聽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看到孟科長在那一迭聲的追問,可是畢佩立從始至終回答的只有一句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就這么一句話啊。
孟科長又是從哪得到這些消息的。
孟紹原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三個日本特務已經潛入南京,準備進行爆炸,破壞大會。目前他們藏身在南京城北的小旅館里,立刻全面搜索三人同住的小旅館!”
“孟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