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佩立竟然嘶聲叫出,他的面色慘白無比:“我什么都沒有說,我什么都沒有說!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祝燕妮再度呆住了。
孟紹原,竟然憑著看起來自言自語的問答,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天啊。
此時的祝燕妮和畢佩立想的完全是一樣的,孟紹原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知道,因為你全部向我坦白了。”
孟紹原的回答,更加讓畢佩立瘋狂了:“我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
“你說了,你什么都說了。”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孟紹原居然笑了一下:“你只是以為自己沒有說,但你其實早就交代了。”
……
“孟科長,你到底是怎么問出來的啊?”
在回去的轎車上,祝燕妮看著都快要崩潰了。
“人的表情,會告訴你很多東西,一些即便你自己不愿意說出來的東西。”孟紹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一進去,我讓你審問他,就是想在一邊觀察,畢佩立說真話時候的表情。他回答真話的時候,眼睛會不時的眨動一下。我們過去總認為只有說謊的時候才如此,其實這是錯的。
當我問他是不是被日特機關策反了,他的眼睛反而不眨了,只是肩膀微微動了一下,他這是在說謊。
我刻意問了他關于情婦,并且別人男人打上門的事情,這是他的痛處,一旦戳到了他的痛處,他不但不眨眼,相反還會有一個不自覺的瞪眼的動作。
再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了。我開始采用排除法,在南京,不在南京。城南還是城北,幾個人,做什么,住在哪里。只要我說對了,說到他的痛處了,他的眼睛都會瞪一下。
審訊的時候,用刑是必須的,然而一旦不能用刑,你就需要設好一個圈套,然后把他引進圈套,再加上仔細的觀察,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簡單。”
簡單?
孟紹原居然說這事簡單。
祝燕妮簡直要瘋了。
哪怕自己知道了孟紹原是怎么審問出的,可是讓自己來一次,依舊問不出任何東西來。
這個男人會把所有人都逼瘋的。
“孟少爺。”祝燕妮真的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你到底是人還是魔鬼?在你面前難道一句謊話都不能說嗎?不,也許別人不用開口,你就知道他在那里想什么了。誰要當了你的媳婦那才叫一個慘啊。”
“沒有謊言,夫妻間會很快樂的。”
這是孟紹原的回答。
“不一樣。”祝燕妮第一次提出了反駁:“有的時候,夫妻間會有一些謊言,但這種謊言最好不要去拆穿它,因為這種謊言反而會讓你快樂的。”
孟紹原實在不明白謊言有什么讓人快樂的。
(好吧,蜘蛛的個人經歷暫時放一放吧,說點好玩的事情。
蜘蛛身邊有個曾經坐過大牢的朋友,寫這本書之前,蜘蛛專門和他聊過,因為后面會出現這方面的情節,盡管民國時期和現在的監獄不一樣了,但總是有些參考價值的。
進了牢房,新人要睡“金魚缸”,就是睡在馬桶邊上,那個時候還是馬桶。然后要“童子打坐”,,就是大夏天的,披條棉被,盤著雙足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為什么不叫做“童子拜觀音”?因為坐牢的人大多數都迷信,信菩薩,不敢得罪。
監獄里,重刑犯不說,普通的監獄里,有兩門活最受歡迎,一個是電焊工,能夠學門手藝,出來好找工作。好像在南京第二機械廠就是?這是對外稱呼,那里就有電焊工。然后一個就是食堂里的了。有權,而且被人都拍你的馬屁。不過吃的飯菜,肯定和電影電視里的不一樣,沒那么豐富了。
我那朋友,因為表現良好,就在食堂里做,他有一門“絕技”,偷酒,燒菜的黃酒。據說關重刑犯的監獄里沒有燒菜的黃酒,這個沒有考證過。他拿個小的塑料袋,灌一點,怎么帶出去?你們猜。
呵呵,是的,綁在下面那話兒上……
所以就靠這個,他在里面沒吃到多大的苦,出來后,改邪歸正,開了一家小飯店,不過廚師不是他,雖然他在監獄的食堂做過,但那手藝,還不如我呢。
這就不是吹牛了,蜘蛛燒得一手好菜,無錫網絡作協的很多人經常都來蜘蛛家里蹭飯吃。
真的啊,你們別不相信,甚至蜘蛛的幾個讀者來無錫,蜘蛛都親自下廚招待過他們的。
蜘蛛之前說過,我好交朋友,不敢說朋友遍天下吧,至少大半個中國有我朋友。我甚至因為和讀者晚上群里聊天,他們要請我喝酒,我次日直接飛到了成都,就為了和他們喝酒吹牛。當然,那次,成都方面四個代表,北京連夜火車來了一個,喝酒統統被我灌趴下。然后,成都人啊,吃辣又吃不過我,你們給四川人民丟臉了啊。o(* ̄︶ ̄*)o
明天給大家說個從我這個坐過大牢的人那里聽來的故事,同監房的一個犯人的故事,特別笨特別好玩的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