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船員,懂漢語,而且還是英國人的身份。
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的腦子不太靈光。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值得被利用的。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在孟紹原的眼里都是有利用價值的。
否則怎么辦?驅逐托克?
但這對孟紹原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沒好處的事他孟少爺是絕對不會做的。
廢物都有其利用價值。
至于為什么是八年?
整個世界上也只有他孟少爺一個人最清楚了。
“托克!”席勒船長把目光落到了托克的身上:“你愿意接受嗎?”
“愿意。”托克回答的有些艱難,可到了這個程度上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聽著,托克,這是你唯一一次贖罪的機會。”席勒船長語氣嚴厲:“你必須宣誓效忠孟,你要把他當成在未來八年里你唯一的效忠對象。如果讓我知道了你繼續不忠,那么我會向海員工會公布你的惡行,讓你和你的家族,在英國處處都會受到嘲諷。”
這是非常嚴重的警告了。
托克低著頭說道:“是的,孟先生,我宣誓效忠于你,我會盡力洗刷我的恥辱,但請無論如何保全我的名聲。”
這些英國人真是奇怪。
孟紹原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消散。
盡管,孟紹原很想開開眼,所謂的“出師頌”到底是什么樣的寶貝,可人家尤家父子把這字當成寶貝一般,絕對不會輕易給別人看的吧。
心癢癢的,難受啊。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蘇瑤。”
“孟先生。”
“你很聰明。”
對于這個女孩子,孟紹原不吝贊美之詞:“一眼就看穿了這是栽贓陷害,還果斷的指證托克就是設局的人。你今年才只有十六歲,大有前途。”
十六歲?十六歲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
在外國人面前沒有絲毫膽怯的蘇瑤,此時卻臉紅了:“孟先生太過了,蘇瑤不過是胡亂猜測的而已。”
“別孟先生孟先生的,太生分了。”孟紹原在那想了想:“你父母都滯留在了南京,原本是想著這艘船會去武漢的,但其實我們是直奔四川。到了那里,你有沒有什么親人可以投靠?”
提到自己父母,蘇瑤眼眶一紅,默默搖了搖頭。
四川那么遙遠的地方,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去那里。
還有父母呢?等父母從南京出來了,要是去武漢找自己找不到怎么辦?
“你別擔心,你父母如果安全離開南京,我會派人聯系到他們告知你在四川的。”到了這個地步,孟紹原也只能這么安慰,雖然他知道蘇瑤父母活著離開南京的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到了四川,我會安頓你的。既然你在四川沒有親人,我就算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