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孟……紹原哥。”
紹原哥?
親人哎,不用哥哥妹妹的。
這干哥干妹,干柴烈……那啥的。
打住,打住。
孟紹原發現自己現在的思想怎么那么齷齪呢?
怎么看到漂亮女人就是想入非非的?
自己又不是種馬了。
流氓、卑鄙、無恥!
孟紹原心里狠狠的自責了一番,不斷的告誡自己要當一個正人君子,人家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父母又生死不明,自己胡思亂想不合適。
雖然蘇瑤長得清純可人,尤其是一雙眼睛,年紀小小的就特別的迷人……
我呸!怎么又想到這方面去了?
孟紹原心里對自己的鄙視簡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
別說,很多事情你越不想,越會自己送上門來。
才回到船艙休息,就有船員說尤家父子求見。
孟紹原心里本來就對“出師頌”好奇,一聽,哪有不見的道理?
尤悅誠的父親叫尤閎鷺,長得和他兒子簡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一進來,便是連聲道謝。
總之顛來倒去,就是如果這次沒有孟紹原,他們父子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云云。
尤閎鷺在南京也算是個成功的商人,家里以前是開典當行的,這行當開好了那可絕對是個賺錢的買賣。
孟紹原關系的卻是那副字:“老尤,我聽說‘出師頌’價值連城,你怎么會有的?放心吧,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說就算了。”
“在孟長官面前,我怎么敢有所隱瞞。”尤閎鷺知道孟紹原的身份,要是讓他不稱心了,恐怕到了重慶也沒好果子吃:“我尤家幾代人都是開當鋪的,民國六年,我那當鋪來了一個老先生,一看過去日子過得不錯,可到現在過不下去了。
那老先生隨著帶著一副卷軸,不是字就是畫。像這樣的人家,過去一準是達官貴人,后來破落了,又沒有一技之長,怎么辦?只能靠典當過日子。所以啊,他們拿出來的典當品,十有**都是好東西。我和他寒暄了一會,請他把東西拿出來看看……”
結果不看則以,一看,尤閎鷺被驚到了。
竟然是失蹤了許久的“出師頌”!
這寶貝尤閎鷺怎么可能放過?他巧妙的說辭,讓老先生典當了一年,典當行的規矩,先扣除一年的利息,再把本金給他。
“這一年我過的是提心吊膽啊。”尤閎鷺看著現在都有一些擔心:“我就怕他老先生到了那個時候忽然弄到了一筆錢,回來贖當,那簡直就是要了我的親命了。萬幸的是,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年后,上午10點一過,老先生依舊沒有出現。”
典當行對于這種珍貴的當品,在贖當的時間上絕對是拿捏的一分一秒不差。時間一過,就算你再帶著錢出現,這當品也不再屬于你了。
所以,“出師頌”落到了尤閎鷺的手里,并且被他當成了傳家寶,而且守口如瓶,誰也沒有告訴。
如果不是這次逃亡,就連他的親兒子都被蒙在鼓里!
(向各位讀者大大致歉,再仔細查了一下,輪船的確是直接到重慶,之前查的資料有誤,1933年,一艘英國貨船從上海到重慶之路,船員的日記誤導了我,寫成了先到成都再到重慶,之前章節已經全部改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