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根祥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已經被那個年輕一些的不速之客,一刀扎在了他的肩窩上。
年輕人很細心的關上了房門,端了一張凳子坐下:“我叫田七,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
田七!
漢奸田七!
血狐田七!
大膽金聽到這個名字,再不大膽了。
這個人別說是軍統的,道上的兄弟也大多聽過他的名字。
冷血、兇殘、不是人!
“你……你想要干什么?”金根祥害怕了,甚至連傷口都不那么疼了。
“說吧,是誰派你去的?”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你一定懂的……”田七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落到了他手腕上的那塊表,然后替他摘了下來,看了看:
“外國表?你一個打手,能夠戴的起外國表?”
“我,我省吃儉用買的……”
“哦,是嗎?”田七玩弄著手里的這塊表,忽然把表放到了腳下,用力踩了幾腳,一塊好好的手表,頓時被他踩碎:“我再最后問你一次,是誰派你去的?老實告訴我,不然你會變得和這塊表一樣。”
“我,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七笑了,他從腳底下拿出了那塊表,順手扔給了柳川康純:“柳川先生,修修也許還可以用。”
柳川不知道田七想做什么,拎著碎表看了看,順手放到了一邊:“金先生,還是說吧,說出來,我會送你一塊新表的。”
“柳川先生,你,你是日本人!”金根祥忽然明白了。
“是啊,我是漢奸,當然要幫日本人做事了。”田七不緊不慢地說道:“柳川先生,一會暴力的場面,也許你會不愿意看到的。”
……
柳川康純終于知道為什么有人叫田七為“瘋狗”了。
他真的是變態的,折磨起人來,手段之殘酷,即便是他也都無法看下去了。
“我說,我說。”大膽金的膽量,在田七可怕的折磨下徹底的崩潰了:“那天,是何福寶何堂主把我們叫去的……我記得去了好幾個人,是老太爺門下孫青生孫三爺,親自給我們下的命令,說保護一個外國女人,每人每天三塊大洋……”
“繼續說。”
“沒了,真的沒了……”
田七又笑了,忽然手起刀落。
金根祥慘呼一聲。
他的一根手指硬生生的被切了下來。
“繼續說。”田七面無表情。
“孫三爺說,我們不會被抓的,有人護著我們……真的沒了……啊!”
金根祥的第二根手指又被切了下來:“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