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他叫來了。”
“讓他進來。”
這邊老四一看,就是個老油條。
他也不知道是誰召喚自己,一進來就點頭哈腰。
還掏出煙來恭恭敬敬的發了一根煙給孟紹原。
不是什么好煙,可孟紹原還是接過點上了:“你是邊老四?”
“是,是我。”
“什么時候加入組織的?”
“民國二十七年。”
“那就是去年了。”孟紹原點了點頭:“你在吳四寶身邊,有什么能夠提供的情報沒有?”
“長官,還真沒有。”邊老四立刻叫起苦來:“吳四寶狡猾的很,不知根知底的人從來不用,我平時就負責看看大門,有的時候還要做些衛生工作。”
這樣的人,看起來沒有多大利用價值。
孟紹原卻又問道:“吳四寶身邊的人,最近有沒有誰看著悶悶不樂的,話特別少,和平時不太一樣的?”
邊老四在那想了一會:“還真有那么一個,叫單金水,平時嗓門挺大的,但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很少說話了。我每天下班的時候,總看到他一個人在小酒館里喝悶酒。啊,對了,以前他是貼身保護吳四寶的,可就前幾天吧,也不用他當班了。”
“我要找單金水談談,你有沒有辦法?”孟紹原立刻來了興趣。
“成啊,您要現在去,這個時間點沒準還能在小酒館里看到他。”
“備車,你先出去等我。”孟紹原隨即便吩咐:“小忠,派幾個人跟我一起去,不要跟我進酒館。”
“是!”小忠問了一聲:“孟區長,您怎么知道吳四寶身邊一定有這樣的一號人物存在。”
孟紹原從抽屜里掏出了槍收好:“吳四寶的攤子那么大,最近一個階段又接連吃了我們幾次虧,人這心里一有火,就想著要找個發泄的地方,當領導的更是如此。身邊的人做錯了一點小事,也會被他無限放大。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傷到手下了。”
“哥,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琢磨出來的啊?”
“老婆又不在身邊,我不琢磨這些事還能做什么?”
“哥,您除了琢磨怎么辦案子,每天就想著琢磨錢和女人了吧?”
“小忠啊,明天愚園路那里咱們的聯絡站要搬家,你幫著搬家去。”
“哥,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告訴我嫂子去。”
“對了,打掃廁所的老許病了,搬完家你打掃廁所去。”
……
小酒館的生意很清淡,就一桌客人。
邊老四帶著孟紹原走了進去:“金水。”
單金水抬眼一看:“邊老四,要喝酒到邊上喝去,老子今天沒心情。”
“金水,別急啊。”邊老四陪著笑臉說道:“給你介紹一個朋友,祝老板。”
“老子管你是什么老板,滾!”
“是單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