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杜絕這種惡性事件的發生也為了時時給自己敲響警鐘我把那些小卡片都收集起來,用皮筋捆成一捆帶回來了。”
“后來再沒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丟半道上了。”
王偉哲那熊貨鏗鏘有力的話語猶在耳畔回蕩,讓周羨青睡眠不足的腦瓜仁脹痛不已。
當時在綏城,他們三個定了一間房,晝伏夜出浪到沒譜,箱子大開行李散一地是常態,臨走的時候趕車生死時速,崔星甚至落了一條平角褲在酒店的衛生間里,
就是如此混亂的狀況,王偉哲的“地雷”被錯塞進他的行李箱裹在一堆明信片里,被屯進他經久不用的書桌抽屜再被沈賀白發現,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
只是他萬萬沒料到這玩意兒有朝一日會變成沈賀白用來威脅自己的把柄
姜琳對他的要求不算嚴格,畢竟他們家的經濟背景放在那兒,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之他人的確是勝在起跑線上,但姜琳對他有一個唯一的要求要當個正直的人。
所以于他而言,遲到不可怕,掛科不可怕,被姜琳誤解為私生活不檢點才可怕
姜琳可能會先刪除他的指紋鎖記錄,然后再把他趕出家門并命令小區保安在方圓五百米的范圍內驅逐他
光用想的周羨青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眼皮睜開,轉動那沉重又酸脹的眼珠去瞪沈賀白。
沈賀白那張俊美的臉終于不再是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琥珀色的眼中如同結了冰,冷酷,肅殺,緊蹙的長眉泄露了這一天一夜下來積攢的郁結不發。
不裝了這是
“三。”沈賀白舉手推了一下鏡框,細長的指尖掠過眉心,吐字清晰,“二”
你特么還敢倒數你在我房間里耀武揚威你特么還敢倒數
沈賀白“一。”
“哐咚”一聲,周羨青一個猛子翻下床,連扶梯都沒高興踩,化作一陣風吹進衛生間。
“哇”
也不知道周偲偲是在感慨他的身姿矯健還是在驚艷他投降的高效率,總之是忘了哀嚎,拍手道“賀白哥哥你好厲害呀”
沈賀白低眸導航,周偲偲上芭蕾舞課的地點在市中心的淡馬藝術中心,距離云錦天池打車五分鐘,他稍加盤算,似乎有機會踩點進。
“我叫個車。”他在周偲偲頭頂輕拍了一下,“你下樓等我。”
“那偲偲去拿包”周偲偲一跺腳沖他行了個少先隊禮,屁顛顛下樓。
市區叫車很快,周羨青刷牙洗臉的功夫,沈賀白就已經叫到了車。
“煩死了沒見過你這么愛管閑事的”
周羨青從衛生間里出來,眼睫和發梢都還滴著水,他睡覺睡的扣子散了一兩顆,睡衣領口松散,不甚對稱的露出一點兒肩和鎖骨,線條秀美,色澤潔白,如同上好的玉。
沈賀白盯著他看,眸色漸深。
“看什么看被本少爺這么能打的素顏帥到啦”周羨青哼了一聲,邁腿就往衣帽間走,“今天穿什么好捏”
“啪”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羨青猛地一怔。
他剛洗漱完,被水浸過的腕部肌膚冰涼細膩,對方炙熱的手心如同烙鐵般壓上來,輕而易舉的環了一圈,鎖住。
周羨青被燙得倒吸一口涼氣,“你干嘛”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令他睡意全無,錯愕的回眸。
“來不及了。”沈賀白言簡意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