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伯忙道“將軍且慢。”
崔灝厲目掃去。
蒼伯硬著頭皮道“其實方才在監中等文卿公子時,老奴還還瞧見世子了,世子正在廊下與人說話呢。”
“如將軍那日所言,此事禍根,不在世子身上,將軍貿然過去,怕會傷了和世子的叔侄情分。”
崔灝撫須,若有所思。
衛瑾瑜從藏書閣出來,日頭已經西移,墜了一半,原本想把書箱存放到授業堂,但怕謝瑯等得太久,依舊隨身抱著出來了。
走到階下,才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著一身英挺武服,正撫須而立,目若厲電,直直望著他。
“老夫名喚崔灝,你應當聽說過。”
衛瑾瑜要走過去時,對方開了口。
衛瑾瑜停下,轉過身,微微一笑,道“崔二爺大名,晚輩自然聽過。您在此,是特意等候晚輩”
崔灝打量著眼前少年郎,沉聲開口“唯慎喚老夫一聲二叔,他年少不經事,一時被人所惑,在情理之中,可老夫是看著他長大的,比你了解他,北境軍少統帥,不會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登徒子,家族利益,謝氏榮辱,在他心中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你能明白么”
衛瑾瑜神色不變,甚至目中毫無微瀾,甚至還維持著禮貌笑意,反問“您的意思是,讓我識趣一點,遠離他,不再蠱惑他”
崔灝道“你若聰明些,便該如此,于你,于唯慎,都是好事。”
衛瑾瑜一扯嘴角。
這無聲的挑釁姿態,令崔灝狠狠擰了下眉。
衛瑾瑜直視他“我想,您可能搞錯了,與我成婚,興許是圣命難違,可沒有人逼他與我躺在一張床上,沒人逼著他送我東西,也沒有人逼他日日等在廊下,與我偶遇,您與其來質問我,倒不如去問問您心目中意志堅定的侄兒,為何會日日纏著我不放。”
“再說,此事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您只要能請陛下收回那道旨意,我與他,自然一拍兩散,再無相干。”
說完,衛瑾瑜便點頭為禮,轉身而去。
崔灝氣得手發抖,他設想了無數可能,萬萬沒料到,對方竟如此理直氣壯,如此囂張。
謝瑯等在馬車前,見已經快半個時辰了,人還沒過來,正奇怪,衛瑾瑜抱著書箱,從門里走了出來。
他上前接過書箱,道“上車吧。”
走了兩步,卻發現衛瑾瑜沒有動,轉過身,就見衛瑾瑜睜著黑白分明的烏眸,直勾勾盯著他,眸色竟是冷的。
“怎么了”
謝瑯奇怪。
衛瑾瑜問“我想吃什么,都能吃么。”
謝瑯挑眉道“自然。”
“你就是想吃天上的月亮,我都幫你摘下來,成么”
衛瑾瑜唇邊浮起一抹笑,道“我要吃二十四樓,最貴的包廂,最貴的席面。”
“你買得起么敢帶我去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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