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瑜立刻抬眼看他,嘴角隱有冷笑。
這一回,謝瑯絲毫沒有畏避那眼神,也沒有絲毫狼狽色,反而又趁機揉了把,無賴一般笑道“夫人這腰,果然耐把玩。”
衛瑾瑜沒有理會,到了床上,甚至任由他脫了鞋子,才讓人背過
身,自己換上了干凈的綢袍。之后,便拿起浴巾,慢慢擦拭著烏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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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般擦,只怕擦到明年都擦不干。”
謝瑯一手拿著浴巾,又一手將那頭濕淋淋的烏發悉數握至掌中,正要擦,動作忽一頓。因垂目間,隔著燈光,他看見了隱在綢袍下,一道若隱若現的淡粉色傷痕。
他驟然出手,將綢袍整個扯下。
那幾乎貫穿大半個背,約莫一指寬,清晰印在肌膚上的長長一道舊日鞭痕,也完整展露在了他面前。
謝瑯久在軍中,對這樣的鞭傷可太熟悉了。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這雖是舊傷,可絕不會超過一個月,以這人的體質,最多再延長半月,因為傷口已經長住,但還沒有完全愈合,才會呈現出這樣的顏色。
衛瑾瑜已經反應過來,要攏上衣袍,被謝瑯按住。
謝瑯眉目森森,指腹緩緩撫過那傷痕,問“誰干的”
衛瑾瑜原本微蹙眉,聽了這話,反而揚了下嘴角,十分漫不經心道“知道了又如何世子是要為我報仇雪恨么”
“是衛氏么衛憫”
謝瑯繼續問。
算著時間,這一個半月,正是他們冷戰不說話的那段時間。
之前只因他沒有跟著一道回門,衛氏就能罰他跪出一腿的傷,這回若又是因為他們鬧別扭,衛氏作出這等事,似乎也不稀奇。
然而,他這樣的體質,便是頂著這樣一道鞭傷,晝夜苦讀,又在貢院里連考九天九夜的么。
衛瑾瑜沉默了好一會兒,抿起唇,冷冷道“無論是誰,都與你無關。”
“謝唯慎,我不需要你忽冷忽熱的關懷與憐憫,也沒工夫與你裝柔弱裝可憐,你我之間,你最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許久,身后方響起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本世子姓甚名誰,不需要旁人提醒。”
“先管好你自己吧。”
謝瑯拿起浴巾,握起那把烏發,用力擦拭了下去。
衛瑾瑜肩背挺直,亦不緊不慢攏上綢袍。
如此相安無事睡了一夜,次日一早,用完早膳,謝瑯沒立刻離開,而是同衛瑾瑜道“今日休沐,帶你出去轉轉。”
衛瑾瑜再度抬頭,用異樣視線打量他。
謝瑯好笑“怎么不敢跟我出去”
衛瑾瑜沒答,而是問“去哪兒”
“到了不就知道了,換身衣服去,別磨蹭,我在馬車里等你。”
他發號施令一般說完,就先出去了。
雍臨已駕車在府外等著,見謝瑯悠然背手出來,沒忍住問“世子當真要帶三公子去大慈恩寺玩兒大慈恩寺香火一向旺,寺里賣的東西,無論吃食還是其他小物件,可是出了名的貴。”
雍臨言外之意很明顯。
世子爺,您有那么多錢么。
總不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