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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瑾瑜眼角不受控制浸出水澤,他從不知道,一身名貴輕軟的上等絲綢布料,有一日,會變成這等折磨他的東西。仿佛每一根絲線的觸感都被放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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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沖擊天靈蓋的快感與松快也是實實在在的。
他仿佛背負著幾座高山踽踽獨行了許久,終于在這一刻,可以暫時卸下所有的山,所有重負,所有令他在暗夜里喘不過氣的東西,讓自己肆無忌憚地沉浸在身體本能的歡娛中。
于是抗拒變成了主動出擊。
兩條原本垂在身側的臂,驟然攀附住上方人的脖頸。
上面人身體反而僵了一僵,衛瑾瑜趁機吸了口氣,于黑暗中,盯著那雙眼睛,問“你和其他人做過這種事么”
“什么”
“其他人,那個要和你在天上做比翼鳥,在地上做連理枝的人。”
謝瑯明白過來什么,忽然笑了聲。
問“怎么又吃味了”
這笑落在衛瑾瑜眼里,變成了戲謔。
是啊,蘇文卿那樣人人稱道的君子,這人就算愛到了骨子里,又豈會輕易褻瀆真正的心上人。
何況還是這種調教一般的玩兒法。
衛瑾瑜一顆心驟然冷了下去,眼睛卻輕輕彎起,就著這姿勢,廣袖自然垂落,沿那頸攀援而上,噙住上方那片薄薄一片、尚沾著他津液的唇,舌尖挑動,玩弄片刻,在感受到上方人肩背也因他動作僵住的一刻,用力咬了下去。
鐵銹味迅速在齒間彌漫。
謝瑯萬千綺念都因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在一瞬間消失大半,他皺眉把人推開,怒道“你做什么這里也能咬么”
衛瑾瑜齒間沾著血,唇角也沾了一些,微揚下巴,笑得如同一只清艷的妖孽。
“那里能握,這里為何不能咬”
“謝唯慎,是你先招惹我的。”
謝瑯輕舔了下唇。
衛瑾瑜冷冷道“你若再敢胡來,休怪我不客氣。”
謝瑯原本還打算把人鉗住再教訓一番,然而今日到底算過了回癮,真把人逼急了,以后連碰都不給碰才麻煩,光是那握著時的觸感與體驗,就夠他回味一整夜了。
他自去浴房清理了一番,回來后,見衛瑾瑜身上已經蓋了條薄被,雙腿緊緊蜷曲著,面朝里側躺著,恨不得離他八丈遠,忍不住笑道“夾那么緊,不難受么”
里面人明顯狠狠顫了下,昭示著無聲怒火。
謝瑯枕臂躺下,越發好笑“行了,我保證再不碰你還不成么。”
“還沒恭喜你得入督查院呢,說起來,你們御史平日都做些什么”
他一副閑話家常的語氣,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小別重逢的恩愛夫妻一般,衛瑾瑜閉著眼裝睡,一點都不想理會。
心里突然因這句話空落落的。
他的確費了很多辛苦,才考進去。
而謝瑯,是第一個恭喜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