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蛋糕,開香檳,酒精打出泡,從香檳塔傾斜,賓客走動,三兩成談。
宴會廳內古典樂開著,燈光音樂高雅,家宴進入后半程。
老太太在樓下待了一陣,被馮錢錢攙扶離開了。
謝藏星帶女朋友回家里,本來達美要見的是謝韶筠。
只是意外碰到簡晴,新仇舊恨,沒忍住,撈了酒瓶跟簡晴杠上。
謝藏星勸不住,兩人被簡晴算計了個正著。
一晚上實實在在喝了好幾瓶白蘭地。
等到謝藏星給謝韶筠發短信求助時,達美已經醉的站不起來了,歪靠到謝藏星肩頭。誰來勸酒都沒用,簡晴不肯放人。
這事先挑的頭的人有錯,達美看見簡晴沒有理智,要把其喝趴下,結果簡晴沒有真喝,反而達美這個傻子自己被繞進去。
白蘭地一杯杯往嘴巴里灌,人快醉得不省人事了。
謝藏星一點辦法都沒有。
謝韶筠看完短信,簡單同池漪說明情況。
池漪側過臉,問“非要過去”
謝韶筠說嗯。
池漪就安靜的看她,過了一陣,大概知道勸說沒用。
埋怨道“這么多年過去,達美還是那么喜歡煩人,自己事情搞不定非要你過去撈她。”
這話沒法接腔,以前池漪很抵觸達美找謝韶筠約酒接人這種事,管得次數多了,謝韶筠會煩她。
但現在當池漪把沉重的溺水一樣的愛撥開,謝韶筠輕而易舉察覺到,池漪并不是固執的不允許她進行無用社交。
而是池漪在吃醋,她好像不太會表達,也從來沒有說過,謝韶筠便粗心大意的沒有敢往那方面想。
現在敢想了,謝韶筠忽然發現為達美拒絕過池漪太多次,一時開不了口。
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么。
池漪看她一眼,嘆口氣,誠實地又問了一遍“必須要過去嗎。”
“對不起啊,池漪。”謝韶筠反扣住池漪的手,“你不要誤會,達美跟我一姐在一起。”
池漪表情看不出是吃醋,身上有成熟女人的氣質,穿白西裝,佩戴一枚花樣繁復的胸針,謝韶筠湊近了,看清楚是一朵精心雕琢的鳶尾花。
前頭池父與池母,還有幾個富商走過來,站定在兩人面前,謝韶筠松開了池漪。
池漪若無其事抬抬高腳杯,疏離禮貌跟她父親母親打招呼,并向他們介紹了謝韶筠。
池太太與池父表情有一剎那不太自然,但因為謝橙站在一邊,并沒有流露什么。
只是轉向謝韶筠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沒有以前強行分開兩人的強硬態度了。
好像謝韶筠沒有離開過池漪,她們還是伴侶。
此刻正出席一場晚會,池漪穿著白色西裝,長發低挽,謝韶筠露肩玫瑰紅長裙,裙擺散在地面,并肩站在一處。
謝韶筠不由隨著池漪走了兩步。
非常想去牽池漪的手,或者跟池漪貼在一塊,摟住腰,把頭埋在她肩頭。
或者在池漪介紹完畢自己是謝韶筠后,為謝橙也介紹一下“這是,池漪。我以后要在一起的人。”
但是這些話沒能開口,謝韶筠手機又震了震。
謝藏星說簡晴不肯放人,妹妹你把爸也叫過來。
謝韶筠讀完短信,關掉屏幕,朝人群看,謝橙正臉漲得通紅被汪總拉著碰杯,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