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默默的想,難道,他倆都是狼群的儲備糧,不過這里的狼群都這么講究,瘸腿的不吃,得先給治治好
不會這么離譜吧。
林舒頂著頭上被羊捋成一條直線的呆毛,又看著眼前清風徐徐的狼巢,雜七雜八的想起了這幾里天的經歷。
真是荒謬中帶著正常,不可思議里透著情有可原。
往腿上一看,綠色的草藥在腿上結成硬塊,已經不需要木條固定了,腿也仿佛已經好了,絲毫不疼,很令人驚奇。
他自認為,以他那條腿的傷情,就算在醫院中,也要固定上石膏或鋼板,傷筋動骨的養上幾個月,更何況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大山里。他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誰知道才隔了一個晚上,就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仿佛從走進了大霧的那一刻,夢就開始了。
林舒抬眼望去,入目的是一片廣闊無際的草原與遠處松濤滾滾的樹林,蒼鷹盤旋在空中,時而鳴唳一聲;遠處有馬群在吃草,一個個皮毛油亮,都是神駒;狼巢下還有小群的狐獴站在土包上,擎著短手四處觀望。
這是他不曾見過的大自然,充滿了盎然的生機,又悠然靜寧。
林舒靠在山梁上,大腦放空,這一刻他不想思考,只想這么坐著。
就在此時,一只狼崽子像個小炮彈一樣,嘴里叼著那個林舒唯一殘存的公文包,歡快的創進他的懷里。
林舒被創的“誒呦”一聲,差點岔氣。
他趕緊伸手接住,又回頭瞧了瞧守在狼巢的幾只大狼,見他們沒反應,才安心的伸手往狼崽子身上摸了摸。
而后拿起公文包,最里層套著皮的合同還在,林舒嘆了一口氣,思緒回歸。
以往雷厲風行的林舒,也對眼下的情況束手無策,他該怎么辦。
林舒下意識想到那個將自己帶回狼巢的男人,那人從未對自己開口說過話,一想到他,只覺得既危險又安心,畢竟是他在這里唯一見過的人了,雖然他神秘又異常強大。
他回身,半站起來,四處張望,到處尋找那人的蹤跡。
正巧,林舒看到了從狼巢后方密林中現身的昆吾。
林舒有些緊張,在談判中往往占據高峰的他,此刻卻張嘴結舌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搭話。
可是昆吾的步子很大,一會兒就越過狼群,到了林舒眼前,看著猶猶豫豫又有些躲避的林舒,昆吾歪頭盯。
林舒看著在男人腳邊同樣歪頭看自己的小狼崽子,就莫名覺得真是神似,于是“噗嗤”一樂,不那么拘謹了。
剛想開口,就見男人把一個東西端到自己眼前。
林舒聞到了香味,一瞅,是一只青瓷的大海碗,碗上蓋了一片被水洗過的樹葉。
男人伸手掀開樹葉,露出了下邊一雙筷子,一滿碗的飯,飯上還蓋著一層辣椒炒肉絲,很香。
林舒餓的不行,說了一句謝謝,剛要伸手去接,卻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辣椒炒肉絲
哪個山里的野人吃辣椒炒肉絲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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