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同樣回禮“楊兄不必客氣,既然已是同盟,稱呼我名姓也無妨。”
楊裘笑笑“禮不可廢。”
秋澈不在意地聳聳肩,知道他在某些事上出奇地固執,便也隨他去了。
她目光轉向在場另一個人,微微詫異地挑眉“吳易起他這是”
楊裘嘆氣“半路遇見,吳兄攔著馬車,硬要與我一同走,在下甩不開他,只好將他一同帶來了。抱歉。”
恰在此時,吳易起抬頭,滿臉醉態,迷迷瞪瞪地盯了秋澈片刻,嘿嘿笑道“秋秋兄你怎么也在這巧了快,快來陪我
一醉解千愁”
說著,
,
稍稍思索,也就知道了他醉成這樣的原因。
大概率是因為他母親的事罷了。
不過,他為什么要去攔楊裘的馬車
想著,秋澈在一旁坐下來,自然而然地向楊裘投去疑惑的目光。
楊裘竟然也真的憑這一眼讀懂了她的意思,當即無奈一笑“秋兄應當知道,在下的父親,是趙王爺。”
曾與吳相志同道合、后又分道揚鑣的兄弟。
“他攔著馬車,問我”
“問什么”
“問我,我父親當初與他祖父分道揚鑣,是否就是因為看透了他祖父的為人。”
楊裘說著,端起茶杯,垂眸抿了一口。
他今年已經有一十三了,是趙王第三個兒子,而趙王年紀和吳相相當,這樣算起來,陰差陽錯,他竟然還成了吳易起的父輩了。
能對著一個并不太熟的同僚說出這種話來,看來吳易起真是喝的不少。
見秋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楊裘問“你不問問,他為何會說這話”
秋澈眨了下眼“我以為楊兄已經看出來了。”
雙方對視一眼,楊裘輕輕吸了一口氣“所以,吳相真的”叛國了
“十之八九,”秋澈淡淡地看向窗外,“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解釋為什么他手上能一直有來自南夷的迷藥。”
關于案情,秋澈昨天已經寫信告知過一遍給楊裘了,即便如此,親耳聽到時楊裘還是有些恍惚“我父親,其實也是說過這樣的話的。”
“嗯”
“他說吳相野心太大,遲早要走岔路。”楊裘低聲道,“我從來不信,沒想到有朝一日”
“我也沒信過。”吳易起突兀地插話道。
他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雖然臉仍然是酡紅的,但眼神卻已經清醒了大半。
他趴在桌上,愣愣地說“那么多人都告訴我,說他只手遮天,說他野心勃勃我從來不信。我一直覺得他的初心是為民做事,哪怕權傾朝野也不會變。”
“到頭來,竟然是他親自擊潰了我對他的想象。”
他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嫌丟人似的,吳易起偏頭把臉埋在桌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說不清哪個哭法更丟臉一點。
秋澈毫無感情,甚至聽著他的哭聲還有點想笑。
她淡淡地點評道“人都是會變的。”
楊裘問“那你呢”
秋澈“嗯”
“我從你的改革變法中,看出了你想改變這個腐敗朝野的心,”楊裘溫吞道,“你的初心,也會變嗎”
“我”秋澈想了想,卻笑道,“沒有初心,何談改變”
從一開始,她進入這個權利的漩渦,就只是為了博得父親的關
注和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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