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嚀那份急于擺脫黎雅博的心情,恰巧合了她的心意。
黎柏華本就不喜方嚀,跟她合作不過是迫不得已,黎雅的性格不好掌控,方嚀是唯一能靠近黎雅博的人,等事到功成,黎雅博下臺,就算她和黎柏華撕毀合約,方嚀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可就在沈司渝暗喜方嚀的愚蠢時,她卻為她帶來了出乎意料的另一個好消息。
黎雅博上鉤了。
這樣漏洞百出的局。他居然上鉤了。
方嚀的成功,讓沈司渝差點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嫉妒。
“因為那是方嚀給你喝的酒,所以你就放心地喝下去了對嗎arthur,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蠢了”
沈司渝那不可置信的質問語氣讓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閉上眼,似乎也在為自己的一時松懈而懊悔和煩惱。
上一秒沈司渝還在不屑方嚀的愚蠢,這一秒她發現自己也很蠢。
她被方嚀耍了。
這幾年,方嚀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黎雅博偷情。
所有人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曖昧,唯有她還愚蠢地相信,黎雅博的信仰不會讓他愿意跟自己父親的遺孀搞在一起。
沈司渝逼問男人。
“你們是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你跟她上過床了對不對”
她的情緒漸漸被他的沉默逼到潰敗的邊緣。
他為什么不否認。
因為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你有沒有搞錯啊,看上她那種出身的女人靠著爬男人的床才爬到現在的位置,而且她爬的還是你爹地的床”
“黎雅博,你不是教徒嗎你當初用這個理由拒絕我,然后現在你跑去跟別人上床”
“你跟你爹地睡一個女人,你惡不惡心”
一字一句毫不掩飾的惡言潑語朝男人發泄過來,黎雅博面色蒼白,素來傲慢的男人,第一次在前女友面前處于被動,連一絲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沈司渝問他為什么明知那杯酒有問題,卻還是喝了。
他不愿細想。
究竟是他的警惕性太低,還是因為他太信任方嚀。
亦或是因為別的。
沈司渝一直以為,黎雅博和她是同一類人,出身上流,因而生來就虛偽、自私,也同樣驕矜、高傲。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迷戀了這么多年的男人是如此惡心,第一次覺得自己身處的階層原來是如此齷齪和不堪。
“你既然跟方嚀那種女人上床,那你跟我裝什么清高”
“你憑什么說我是婊子,你跟你爹地的女人搞在一起,你比我還下賤。”
沈司渝快氣瘋了,撲在男人身上,手往下便要去解男人的皮帶。
可緊接著房門一聲巨響,沈司渝嚇了一大跳,一轉頭,居然是她的兩個保鏢。
沈司渝破口大罵“狗東西,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我讓他們進來的。”
面色震怒的高大男人撥開保鏢,從身后走出來。
看清來人,沈司渝一下子慌了,迅速從男人身上下來。
“哥”
男人上前,上去就朝自己堂妹沈司渝臉上來了一巴掌。
“你平時玩啲男人都就算啦,得罪黎氏,唔好講你爹地,警務處長都救唔到你”
男人瞪向保鏢。
“狗嘢,仲唔快畀黎總松綁還不快給黎總松綁”
吩咐完,男人還想對黎雅博說什么,可滿頭大汗的黎雅博只冷冷盯著他問。
“方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