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渝并不害怕。
她可不是無依無靠的灰姑娘方嚀,這里是港城,有沈氏兜底,就算是黎雅博,她也敢動。
“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進來的嗎”
黎雅博輕扯唇角。
事實上在看到沈司渝和她的保鏢闖進套房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迅速猜到了一切的過程。
壓根不需要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更不需要問那個剛剛還和他在這間套房里耳鬢廝磨的女人去哪了。
黎雅博很清楚依照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甩開沈司渝的這兩個保鏢,于是他沒有動彈,更沒有反抗。
他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殷紅,卻又晦暗難明,就那樣沉默地、任由沈司渝的保鏢將自己綁在床頭。
等保鏢走后,沈司渝上前,輕輕在床邊坐下,迷戀地望著男人的臉。
被撐緊的西褲呼之欲出,他的眼神依舊冷漠而高傲。
感嘆和迷戀他的克制力,撫上他的臉,沈司渝柔聲問“arthur,你就真的沒什么問題要問我嗎”
她知道他聰明,不需要她解釋,也能猜到一切。
但她就是想他問出口,想他不可置信,想他親口承認,他再聰明,還是掉進了她的陷阱,落在了她手里。
“問什么”
黎雅博終于開口,嗓音嘶啞。
沒等沈司渝提醒,他淡淡說“問你為什么這么下賤”
沈司渝眉心一揚。
黎雅博對她一直很紳士客氣,即使是在兩人糾纏分手、頻繁登報的那段時間。
他已經很久沒用過這么惡毒而貶低的詞來形容她了。
她喜歡他這樣。
她喜歡發覺紳士最不為人知的一面。
于是她大方承認“是啊,我是下賤,手段也不高明,可你不還是中招了嗎”
說著,她輕輕扯開他的領帶,纏繞在自己的手中轉圈,身體湊近了他,香氣也一并入鼻。
因為身體的反應,黎雅下意識咽了咽喉。
眼前一陣又一陣地在發暈,目光所及之處,房間里的每一處地方都好像有五顏六色的小人在亂竄,沈司渝那張原本激不起他一絲情欲的臉在這一瞬間甚至變得迷人了起來。
他看著她,眼里泛起難耐的迷離,將那雙諱莫如深的深藍眼眸襯得美麗異常。沈司渝知道他就快到臨界點了,在他咫尺之間一點點解開自己貼身的襯衫,雙峰挺露,沒有男人能抵擋住這份誘惑,果然,面前的男人也不受控制地瞇起眼。
然而下一秒他譏嘲地勾起唇,輕嗤。
“婊子。”
就如同當年他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公寓里廝混時一模一樣。
漠然下的嫌惡和厭煩。
可這次沈司渝并沒有覺得興奮。
而是前所未有的挫敗。
為什么即使在藥物作用下,他還是那么厭惡她
她到底差在哪里
沈司渝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問他。
“我是婊子,方嚀就不是嗎”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原本冷漠的眉心微微一凝。
“藥融化后是有味道的,放進酒里,酒的味道也會變,你品酒無數,那又是你最常喝的酒,我不信你嘗不出來。”
“但你還是喝了,arthur,為什么”
他的沉默并不能澆滅她的疑心,反倒讓她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她做這個下三濫的局,利用方嚀,看似是對黎雅博愛而不得,想要霸王上弓,實則是對這兩個人的試探。
被她三言兩語哄著就入了局,所謂的黎太太也不過是個目光短淺的美麗花瓶。
這一場局,一石二鳥,無論黎雅博上鉤與否,她沈司渝都不會有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