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用得著這么夸張嗎?’
全身籠罩在黑斗篷下,臉上帶著遮住上半臉的黑鐵面具的汪公平默默吐槽道。
零界的修士屬于正大光明的群體,甚至連普通吃瓜群眾都知道他們的存在,而在庸城這樣舉足輕重的城市里,更是人盡皆知的事。
就像云陵邑校場的臨時坊市,那么的堂而皇之,許多平民聞風跑去看熱鬧,最后云公不得不派人去驅趕閑雜人等。
這次倒好,搞得像邪教組織搞集會一樣鬼鬼祟祟。
這副做派,很難讓人往正派上想。
因為在汪公平看來,完全沒必要啊!
‘難道以庸公室為代表的官方勢力排斥打壓類似的修士聚會交流?’
‘不能吧?’
‘秋蟬聚會的地址和日期,還是公孫圭那個根正苗紅的公室成員給的呢!’
‘那我之前直接跟小姐姐報了秋蟬的名字會不會有事?’
‘臥槽,她看到了我的真實樣貌!要不要把她抓到身邊就近看管,認真調教?’
‘……’
被人引導著進入真正會場的一路,就是汪公平胡思亂想的一路。
幽深的走廊里曲曲折折,轉轉圜圜,約摸半刻鐘,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廳。
大廳一面是一方略高于地面的平臺,面積五六平米的樣子,而另外三面,圍繞著中央長桌緊貼著墻壁布置有一圈座椅,座椅之間有桌幾相隔,座椅桌幾彼此相連,只是偶爾空出一條條黑不隆咚的出口。
此時,這些座椅上已然落座了不少身影,且這些身影無一例外,都和現在的汪公平有著相同的打扮。
不用問,汪公平也知道這些布置是干什么的,比如那條杵在中央的大長桌,肯定不是用來放銘牌和礦泉水以及裝飾花壇的。
不過汪公平更關心的是另一方面。
‘果然,進出通道果然不止一條!’
這才對嘛!
這才符合汪公平心目中之于反派集會的想象。
汪公平的進場波瀾不驚,沒有鮮花和掌聲,也沒有無端審視和猜忌,沒人關心他是誰,一個個的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或閉目養神,或與知根知底的人悄聲交流,或自顧自“漫無目的”的觀察環境。
這樣也好,省去了好大一樁麻煩。
汪公平按照一貫喜好,選了個靠門口的座位……不得不感嘆,學生時代養成的習慣真是強大。
汪公平理直氣壯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陸陸續續又有許多黑斗篷從不同的通道口進入,然后安靜的找一個座位坐好。
隨著人數增多,大廳內的氛圍不可避免的嘈雜起來,縱然大多數人有意識的閉嘴,比如汪公平,但礙不住有的人就是不分場合的活潑。
比如剛才進來的兩人之一。
人家那個心態,感覺就不像是來參加“反派集會”,而是萬圣節考斯普雷狂歡。
汪公平懶洋洋的瞥了那人一眼,嘴角輕微上揚。
又等了大概幾十分鐘,終于一位靠近平臺的斗篷人伸手拉了拉懸于腦側的吊繩。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