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巾幗不在,沒有冤大頭干活兒了,所以她要親自上陣,不過這不算什么,她這些年早就習慣了。
她和媽媽姐姐,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現在她小洋房住著,好工作占著,不知道有多滋潤。
怎么會嫌棄做飯辛苦呢。
她要沉住氣,讓師霖徹底把內心的天平偏向她這邊,等到爺爺合眼之后,再考慮跟師翊爭個你死我活。
她也考慮過要不要去海島看看爺爺,不過她擔心,要是自己到了那里,演技太過逼真,反倒是走不開了,只得先把師霖哄好了再說。
這一切都是師霖欠她的,欠她們母女個的
她一定不會退縮,不會手軟,一定
北邊某火車站站臺,谷賽蘭領著老一家子,一起進站檢票。
柯佳媛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準備來海島上混了,因為她懷孕了。
她還把裴老和孩子都帶了過來,順便,把她那個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二姐一起帶走了。
也許是老天有眼,她那個家暴慣犯的二姐夫,年前出車禍死了。
死的還挺慘的,腦袋被農機絞進去了,直接分頭行動。
血水撒了整整一畝地,那塊地差點沒人敢種。
那家人也是真缺德,明明是二姐夫自己貪小便宜跟在農機后面撿莊稼,還非要訛人家農機駕駛員一筆錢。
訛了錢之后,那家的惡毒公婆就把她二姐攆出來了。
孩子倒是留下了,畢竟是個兒子。
她二姐起初不肯走,是她好勸歹勸才勸上了火車。
到了火車上,新寡的婦人還在哭哭啼啼,舍不得兒子。
柯佳媛冷哼一聲,勸道“二姐,你信我的,準沒錯的,哪怕那對豬公妖婆在孩子跟前說你的壞話也不怕,只要你將來有錢,還不是招招手就把孩子拐跑了。你就當他們是你的免費保姆,自己出去見識一下寬廣的天地,不好嗎”
女人哪里聽得進去,只管哭。
柯佳媛不勸了,她懷著孕呢,不能生氣。
便嘆了口氣,找到座位,一起坐下了。
對面坐著的似乎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便裝,手里捧著報紙,眼皮都不抬。
聽到她這一番“有錢招招手就能把孩子拐跑”的闊論,忍不住嗤之以鼻。
柯佳媛不想在外頭生事,忍住了,沒發作。
可是谷賽蘭不怕事,見自己兒媳婦被人小瞧了,她忍不住冷笑道“呦,這位同志,你有什么不滿大可以說出來,沒必要陰陽怪氣的。還是個男人呢,這么小家子氣,也不嫌丟人。”
黃堅放下報紙,冷冷的打量著谷賽蘭“老大姐,我笑一聲礙著你了”
“裝什么裝,這里可只有我們一家和你,你不是在嘲諷我兒媳婦你是在嘲諷誰”谷賽蘭直接掃了眼他的報紙,挖苦道,“你總不能是在嘲諷國家的政策吧那你可真厲害啊,是不是偉人都要聽你的才行啊。”
黃堅不說話了,他可沒見過這么刁鉆的老婦女,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回答。
只得拿起報紙,繼續瀏覽起來。
谷賽蘭可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繼續挖苦道“真有意思,敢做不敢當,還好意思嘲諷別人。”
黃堅無語了,只好再次放下報紙“你要跟我辯論是嗎行,那我們就好好辯辯,免得你兒媳婦癡人說夢,回頭吃了虧還要怨天怨地怨社會。”
“笑話,我兒媳婦怎么癡人說夢了,你倒是說我聽聽”谷賽蘭一看這人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果然是個小肚雞腸的中年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