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遺一直知道葉白蕭帶給人的壓迫力有多強,但他們算是一起長大,葉白蕭以往對他也只是神色冷淡些,但剛剛那一瞬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對方洶涌的怒火帶著冰冷殺意,讓人幾乎呼吸都停止。
陸時遺后背一片冰涼,他手指狠狠握緊,才勉強維持住面上的平靜,神色溫和的解釋道“他洗澡摔倒了,我幫他看看”
葉白蕭視線落到謝拂衣精致的腳踝上,白皙的皮膚紅腫了一些。
謝拂衣也被對方突然這么冰冷憤怒的模樣嚇了一跳,不過葉白蕭的怒火沒有對著他,他并沒有體會到對方帶來的強勢壓迫,有些生氣的開口護著陸時遺,“你干嘛這么兇剛剛幸虧他在這兒幫我。”
就算陸時遺幫了他,但一個aha怎么會在oga洗澡時都不離開
明顯居心不良
可偏偏單純的oga還相信對方。
在謝拂衣袒護的目光下,葉白蕭甚至不能當場狠狠揍對方一頓,他心頭發悶,上前擋開陸時遺,眼神冰冷,“出去。”
有一瞬間,陸時遺察覺到他和葉白蕭之間已經出現了不可避免的隔閡。
面上,他依舊微微笑了笑,離開時還體貼的關上了門,“記得幫他上點藥。”
葉白蕭沒有分給他半分視線,自己半蹲在了謝拂衣面前,查看他的腳踝。
他找來藥膏,覆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將藥膏涂抹上去。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謝拂衣才想起剛剛不是說了讓對方留下來和自己一起睡
“哎”
葉白蕭見他目光跟著離開的陸時遺,欲言又止的模樣,動作一頓,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一些。
謝拂衣輕呼了口氣,另一只腳不輕不重踢了下葉白蕭,“你輕點”
小少爺本身就怕疼,但要把藥物揉開,盡管葉白蕭已經動作很輕,卻依舊讓他紅紅的眼眶蓄了些淚水。
葉白蕭心口一窒,捧在手心里的腳干凈漂亮,皮膚滑嫩,比他的手還要白,他不由得放輕了動作,冰冷的聲音都柔和了些,“對不起。”
謝拂衣輕哼了聲,看向單膝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隨口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去處理諾曼。”葉白蕭沒有細說怎么處理的,頓了頓安撫道“別擔心,以后你可以在星船上去任何地方,都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畢竟他今晚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多在意謝拂衣這個未婚夫。
謝拂衣只覺得對方還是很在意這個綠帽子的嘛,只是懲罰了諾曼,卻不罰他
謝拂衣小心翼翼開口,“你不怪我”
葉白蕭微微抬眼,視線落在謝拂衣漂亮的臉上,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凈純澈,此時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
單純的小少爺有什么錯呢他只是太過誘人,才會讓那些aha生了覬覦之心。
葉白蕭眼神堅定又柔和,“不是你的錯,以后絕不
會再發生這樣的事。等這次回去,我們就立刻結婚。”
謝拂衣瞬間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才不要和一個a結婚。”他收回腳,輕踹了下葉白蕭胸口,自己往床里一縮,霸占了葉白蕭的床,“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葉白蕭本來也沒準備和對方同床,畢竟現在還只是有婚約,對oga名聲不好。只是謝拂衣這樣排斥和a在一起,他要讓對方改觀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我就在外面屋子,有事情就叫我。”葉白蕭幫他蓋好被子,關上燈后自己去外面沙發上休息。
謝拂衣這都能忍看來還是帽子戴少了
有了葉白蕭的吩咐,謝拂衣在星船上有自由出入的權力。
他開始大搖大擺四處亂竄,畢竟后面還要做壞事里應外合,得先熟悉下地形。
這天,謝拂衣正好跑到了訓練場。
訓練場中是這幾日都沒見到的陸時遺,他平日看著溫和優雅,此時只穿著單薄的訓練服,動作間干凈利落、肌肉曲線流暢,即便同時被四個人圍攻也依舊不落下風。
謝拂衣劇情設定就是看上了陸時遺這個“oga”,日常是圍著對方轉,只是這幾天他四處轉悠都沒看見過對方。偶爾從士兵口中聽說這幾日葉白蕭給對方的任務繁重。
謝拂衣現在看到人,自然也要為對方加油鼓勁。
他在一邊興奮鼓掌,“陸時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