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起來,可能還是披著人皮的稍微好點。
至于花家攻,那是另外一種維度的可怕,他甚至可能不會碰觸戀人,但是能上各種道具,人還沒進去就先崩潰了。
謝無宴撐著傘,除了父母以外,他從未跟人有過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此時感覺青年的手臂緊貼著自己,那股微涼的觸感掃過他手臂上的肌肉,他下意識地繃
緊起來。
謝無宴的身材很有料,完全不輸陸羈。
這一緊繃,愈發顯得肌肉明顯。
林硯不解地看過去。
他不說話,謝無宴卻先開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是陳述句。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著雨滴聲當背景樂,愈發顯得有磁性。
男人垂眸看向青年。
林硯這才留意到對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林硯。”
“我叫謝無宴。”男人說。
林硯眨了眨眼“你好,謝無宴。”
他的聲音輕快中帶了點笑意,似乎是覺得這樣打招呼的方式放在他們身上挺好玩,就像他整個人一樣,都是亮色的。
很漂亮。
這種漂亮不是來源于他的臉,而是另一種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更像是來源于他這個人。
“你看起來很累。”謝無宴接著說。
林硯有點奇怪他是怎么發現的,他不像陸羈,是那種熬夜黑眼圈不上臉的人,用以前現實里朋友的一句話形容,他通宵了好幾個晚上,朋友看起來已經像個太平間里推出來的死人,他卻還容光煥發。
林硯說“嗯,最近排練的晚了。”
謝無宴問“你是歌手”
他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如果何曉慧看到,怕是要當場哭出來。
謝無宴平日里連回答問題都是挑簡短的句子回答,更何況是象征著“好奇”的問句。
疑問句意味著想知道答案。
謝無宴很少需要從外人口中得知答案。
但此時此刻,外界的雨太大,泥土的腥味被雨水沖刷了出來,但男人鼻尖卻只縈繞著青年身上的那種很淡的清新沐浴乳味,這股味道順著鼻腔飄進他的大腦,連帶著滋生了很多問題,他都想知道答案。
這是一種久違的好奇感,來源于對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另一個個體,他想了解對方,就連心臟都跳動地快了一拍。
也許事情就是這樣,當他看不到對方,還可以稍微忍耐,可一旦看見了,卻又無法克制。
他不討厭這種感覺。
或者說,挺喜歡的。
謝無宴的身高能夠直接看到林硯的頭頂,青年淺色的頭發被雨水淋濕了一小塊,黏在雪白的后頸處。
林硯“不是,我們大學最近舉辦校園慶,我和朋友有個節目,得排一排。”
大學,大學生。
不意外,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謝無宴沉默了片刻,問“我可以去嗎”
林硯驚訝地說“你對校園慶感興趣”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眼里神色不明,說話時喉結微動“嗯,是挺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