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幾乎沒怎么吃,他只吃了小半塊面包,男人挽著袖口,抬頭說話時的神色淡淡“你和他們一起回去”
林硯點頭。
謝無宴接著說“不如和我一起,我比他們順路,可以直接一起回家。”
陸羈瞇起了眼睛,他那種天生的直覺在提醒他,謝無宴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情敵。
從理論上來說,的確是謝無宴更順路,畢竟他就住在林硯隔壁。
還沒等林硯出聲答應,陸羈就開了口,聲音恢復成了一貫的懶散,眼神卻很凌厲“說起
來,小學弟,我還沒去過你家,什么時候可以去你家玩”
他這話一出口,段辭也來勁了。
段辭還是后來才從陸羈和林硯的聊天中得知林硯搬家的消息,這給他帶去了很大的挫敗感,他原以為自己已經融入了林硯的生活,是對方最好的朋友,但林硯卻依然不想依靠他。
這其實是一種很游離的生活狀態。
林硯總是把自己和其他人分割開來。
段辭也跟著說“小學弟,下次找個機會去你家玩好不好你都沒跟我說你搬家了,我還想去幫忙呢。”
他們兩一唱一和,林硯想了想“那下次找個機會吧,不過我家也沒什么好看的,很普通。”
“我們可以聯機打游戲。”段辭說。
江舟涼一直不動聲色地在聽他們說話,見狀突然插話,對林硯問道“你和謝無宴住的很近嗎”
林硯說“隔壁鄰居。”
徐堯喝粥的勺子差點插到臉上,居然住的這么近四舍五入這不是天天住一起么
桌子邊上的幾人全都油然而生一種危機感,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可不行。
陸羈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有空嗎我們幾個一起走”
段辭也眨巴著眼睛看著林硯。
他的眼睛烏黑,瞳仁很大,像林硯見過的大金毛,讓人很難拒絕他的請求。
林硯視線游移著說“也可以。”
謝無宴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段辭高興起來。
徐堯眼巴巴地看著,他也想去啊但他找不到理由,他今天回申城還有個公事要辦,他選擇了另辟蹊徑“林硯,下次來我家玩吧我最近想學架子鼓,你教我好不好”
林硯想說,你昨天還說自己想學滑板,怎么又變架子鼓了
他還沒將這句話說出來,那邊江舟涼也開了口。
江舟涼比徐堯更忙,他積攢了一堆的公務,得直接飛g省參加會議,但他仍舊開口邀請道“16號的合作儀式,方便找個時間出來聊一聊么”
桑寧也是如此,他回去后關于畫展的事還得跟方明正商量。
他將手放在膝蓋上,不甘示弱地說“我準備舉辦一個畫展,想邀請你。”
林硯看著他們,他冒出了一個驚悚的想法,難道不止謝無宴和陸羈他們,所有的主角六人組都
面對數位嘉賓的邀請,林硯隨口統一找了個借口,等有時間再說。
一個個邀請的樣子好像西西里的美麗傳說,給老婆點煙jg
誰懂,小花苞的死亡時間好像東方快車謀殺案,人人都是兇手推眼鏡
小主播懵懵的樣子可愛,我親一口就跑。
花苞乖乖喝水,花好,人瘋狂給花灌水,人壞。
終于要出組了,我原地復活
主播寶寶可愛捏,咦,我被傳染了,我也開始叫主播寶寶了,這個稱呼有魔性,怎會如此
一頓早飯結束,等所有人都上去整理行李之后,大廳里只剩下謝無宴一人。
他的行李早就在起床的時候收拾好了。
男人立在窗臺前,低頭看著那盆枯萎的小花苞,他想起林硯失望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動,忽地伸手帶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