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手干凈利落,迅速而敏捷,但謝無宴在青年靠近自己的一瞬間趁機握住他的手腕,順勢將他往前拉去,趁林硯失去平衡之際,男人試圖將他壓在擂臺上
青年像一尾靈活的游魚,他單手撐在擂臺地面上,一個借力從謝無宴身下滑了出來,同時往后撤,一個提膝側踹向男人。
謝無宴抬起手臂,擋住了這一踢,男人手臂被震的發麻,但那只手迅速轉向,反手握住了青年纖細的腳踝。
林硯就地一滾,脫離對方的掌控,將計就計地將兩條長腿盤在男人的腰背上,他腰部用力,雙臂從前往后抱住他的肩膀,一下子將謝無宴撂倒在擂臺上。
謝無宴失了重心,身上的青年已經用四肢纏住他,整個用體重壓倒在他身上,令他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那張因為激烈纏斗而泛著緋紅的臉近在咫尺,青年俯視著他,林硯的頭發從他的臉側滑落,謝無宴甚至能夠看清他額頭溢出的汗珠和微微吐息的紅唇。
一秒、兩秒、三秒
謝無宴想,林硯的頭發亂了。
在裁判數到第四秒的時候,男人忽地暴起,他力氣極大,手臂上的肌肉緊繃,掙脫青年壓住他的四肢。
青年順著被掙脫的力道朝右側打了個滾兒,還沒等他再次借力站起,一股巨力從身后襲來,謝無宴在他借力的中途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青年起身的趨勢,令他狠狠跌落在地。
在林硯跌落擂臺之前,一只大手墊在了他腦后,青年的頭重重地撞在他的手背上,很快就暈出一片紅色,男人眉也不皺,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臂,右腳屈起,壓制住他。
林硯和謝無宴的力氣相差很大,以男人的體格一旦壓制住他,他很難掙脫。
但他用了點巧勁,他的左手背在身后,不在謝無宴的壓制范圍內,只要能夠抽出左手,就可以暫且脫離壓制。
只是抽出這只手所需的力道,會很容易讓左手脫臼。
不過也沒關系。
就在林硯準備用力的時候,謝無宴已經洞悉了他的意圖,他原本和林硯維持了一點空隙,但這會兒直接壓了上來,他的力氣很大,同時用頭撞向林硯的額頭,好像要給他來上一擊重的。
林硯這整個人仰躺在擂臺地面上,柔軟的頭發散開,他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即將來臨的疼痛,微抿著嫣紅的唇,鴉羽般的長睫幅度不大地顫抖著。
比起忍痛,其實更像是索吻。
這怎么忍心打他。
謝無宴很輕地“嘖”了一聲,他在即將用額頭撞上青年的時候停了下來。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林硯睜開一只眼睛觀察,他看見謝無宴湊近的臉,輪廓深
邃,他留意到對方的耳垂透紅。
“一、一、三、四”
裁判在大聲地數著秒數。
林硯被謝無宴完全地按在了地面上,男人冷冽的氣息籠罩了他,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古龍水味,很冷的味道,讓人聯想起空曠的幽谷。
dashdash九、十一號獲勝”
一號是謝無宴隨便選的代號。
男人松開壓制他的手,站了起來,他垂下眼眸,沖著林硯伸出手,把他拉了起來。
林硯說“你贏了。”
謝無宴沒作聲。
男人神色如常,冷淡又平靜,眼眸幽深,只是耳后透出的一點紅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情。
林硯正低著頭去捏自己的手指,青年似新雪般的指尖發紅,他剛才用的力氣過大,會痛是很正常的事。
擂臺下的晉鵬起先膽戰心驚,他把謝無宴原先那名對手的遭遇代入林硯身上,怎么想都觸目驚心,他張開手掌捂住眼睛,通過指縫觀看。
但看著看著,晉鵬
謝無宴今天怎么這么奇怪,他原先特別冷特別陰郁的一個人,現在看起來像一頭饜足的猛獸,直到旁邊人無意的一句嘟囔打破了他的思考“這叫打架這在我們老家他媽叫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