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鵬醍醐灌頂,還是他們有錢人會玩
林硯松開手指,彎腰跨過擂臺上圍著的線,跳了下來。
從人群中傳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和起哄聲,這會兒見他下來,又間或夾雜了幾聲污言碎語
“小美人,要我幫你報仇嗎”
“叫我一聲哥哥,或者陪我一次,我幫你打倒旁邊那個男的。”
“”
林硯充耳不聞,謝無宴卻冷厲地看了過去,那一眼過于陰戾,直讓那人閉了嘴。
他們選的是自由模式,沒有獎金,決出勝負后可以直接出去。
謝無宴走在林硯后面,一前一后地朝外走,他留意到青年捏手指的姿勢“還痛么”
林硯松開手“沒什么感覺了。”
這種角斗場果然有助于發泄情緒。
他現在就舒暢了很多,打不過晉江攻他也不介懷,畢竟謝家怕謝無宴被再次綁架,從小就讓他學習各種格斗術。
身后的擂臺再次傳來震耳欲聾的起哄聲,林硯將這些聲音甩在腦后,走在夜風里,涼意讓躁動的精神平靜了下來。
謝無宴和他并肩而行,他在想一件事。
剛剛林硯用的路數全是些野路子,不像是正規學習來的,青年試圖令自己脫臼而掙脫的手法會很痛,可他卻沒什么掙扎地立即選擇執行,如果不是被他按住,那林硯的左手現在就會是脫臼的狀態。
明明放在別人身上他都不會看一眼,但現在他卻為此感到揪心。
謝無宴忍不住問“你學過格斗嗎”
“啊沒有,”林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往前跳了兩步,心情很好地說,“都是以前上學時候練出來的。”
早些年在現實的時候,林硯讀高中那會兒,被校霸天天堵門,他覺得很煩,就經常在校外和他們約架。
約著約著,原本想糾纏他的校霸,后來管他叫爸。
林硯沒有系統性地學過什么跆拳道或者泰拳,全靠實踐出真知。
謝無宴蹙起眉頭,他其實沒辦法想象初高中時候的林硯和別人打架的樣子。
真的會有人能對他動手嗎
他們回到跑車邊上,謝無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
林硯系好安全帶,聽到一旁的男人輕聲問“之前說的賭注還作數么”
林硯“嗯”了一聲“你想要什么”
謝無宴側過頭看他“什么都可以”
車內沒有開頂燈,在封閉的黑暗空間里,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很沉。
青年敏銳地察覺到危險,他握住身上的安全帶“你先說。”
謝無宴停頓了片刻,再開口時的語氣低地近乎嘆息“我希望你以后遇到會傷害自己的情況時,最起碼不要那么快下決定。”
“慢一點,再慢一點決定。”
最好不要決定。
謝無宴感覺自己真是栽了,他一個曾經數次想過永久沒入深海的人,現在居然為另一個人這樣感同身受地擔憂。
因為謝無宴現在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