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可以是一朵花,一片雪,也可以是永遠懸掛天邊的月亮。
皎皎潔白。
只要他一直存在,桑寧就永遠有源源不斷的靈感。
林硯在不在他身邊,喜不喜歡他又有什么要緊
但桑寧不爭,不代表他會放棄到手的機會。
所以對于徐堯的打算,桑寧選擇了拒絕。
徐堯“”
徐堯此時的情緒特別復雜,他有種“竟然如此”和“果然如此”的結合體,但多桑寧一個情敵不多,少桑寧一個情敵不少,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那我們公平競爭。”
原本他對桑寧毫無防備,這會兒恨不得和他拉開一段很長的距離,生怕桑寧把他給偷襲了。
桑寧默默掃他一眼,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往前走著。
徐堯走了一段時間,忽地停下了腳步。
桑寧問“怎么了”
徐堯緊張起來,他端起手中的彩彈槍,來回指著“你有沒有聽到腳步聲”
這是封閉式的場館,穹頂很高,也因此隔絕了外界的雪,否則他們還要考慮雪地腳印的因素。
桑寧凝神聽了一會兒“好像”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股大力從背后朝他襲來,再一眨眼的功夫,一大片紅色印記就在他左肩炸裂開來。
“桑寧淘汰。”
機械廣播聲回蕩在整個場館里。
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事,彩彈槍從徐堯右邊突襲了他,徐堯下意識隨便開了槍,打在了樹上。
“徐堯淘汰。”
徐堯“靠”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節目組就不能搞一些化妝k,直播k大賽嗎非要弄這些比賽,他一個都不擅長。
打中他的男人從不遠處的樹木后轉了出來,他身高極高,肌肉結實,正是陸羈。
陸羈沖他略微點了點頭,段辭也從埋伏處站了起來,朝著樹林外走去。
同一時間,林硯走在路上,聽到場館內的廣播聲,他側了側頭,看來徐堯那組是遇見了其他人。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圈用木頭圍城的柵欄,再里面有幾個沙袋,再往前有一個斜坡,后面是一座小木屋。
根據打游戲的原則,林硯準備先進小木屋看看,有沒有什么補給。
林硯用手摸了一下頭盔,他不怎么喜歡戴這種東西,捆著很難受,他加快了腳步,先扒拉著小木屋的窗口,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沒有人,是空的。
他放下心來,繞道前方伸手開了門。
屋子里放了一箱礦泉水,還有幾把多余的彩彈槍,以及不少麻袋可以充當掩體,后方的窗戶是大開的,方便逃離。
林硯放下自己那把槍,拿起木屋里的幾把彩彈槍看了一眼,發覺沒有什么區別。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見細微的一聲響動,林硯一抬頭,將彩彈槍抱在胸前,以一個隨時可以反擊的姿勢從門縫里往外看。
沒有人。
不是門口,那么會不會是背后
腳踩在枯葉上的細微聲音響起,林硯順勢就地一滾,黃色彩彈在他原先所在的門口炸開。
青年略微站穩了身體,他甚至來不及瞄準,就朝著窗外按下扳機。
“砰”
藍色的彩彈沒有射中那個人影,大部分炸在了窗沿,水藍色的顏料從窗邊滴落。
林硯蹙眉,他沒有去窗外看一眼的打算,反而借著屋子里的掩體,想從大門逃走。
但他剛一動,又一把黑色的槍體從窗外架了進來,對準他所在的地方開了一槍,林硯這下來不及閃躲,但顏料卻沒有在他身上炸響,反而偏了一個角度,射在了掩體上。
沒射準。
就在槍響的同時,林硯同樣也回敬了一槍,再次正中窗沿,伯仲之間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