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一段路,深陷在舒適真皮座椅里的黎爾望著窗外滑過的景,精神有些倦怠。
溫知宴把車子開得很穩當跟平緩,即使是超跑,他也沒有賣弄車技,只當是個接黎爾下班的代步車在開。
長街上堆著千堆雪,被寒潮凍得色彩有些生硬的霓虹緩速從黎爾眼前閃過。
為了迎接馮余喬的來到,在酒店里迎來送往,打起精神高強度工作了十六個小時的黎爾累得快要睡著了,然而心里還是為男人隱隱有股忐忑感覺。
上次兩人相見,是在蘇城,為了朱婧儀搞下的爛攤子,溫知宴拿錢拿人脈,將那些麻煩的風波快速的平息了。
黎爾還沒有跟他道謝呢,他就從蘇城飛去了丹麥。
黎爾感到自己要主動跟他提一下這個事。
“在丹麥的合同談得如何”黎爾問。
還行,沒有再懷疑我跟他們合作的動機不純了。”溫知宴回應。
他口里包著一顆薄荷糖,說話有些含混,語調難得的放松。
黎爾又道“謝謝你上次幫了朱婧儀母子,那些錢”
在她要說下去之前,溫知宴打斷她說“你還記得之前投訴你們的那個宋禹嗎說住了你們酒店的雪景房,卻沒有看到雪景的那個浪蕩闊少爺”
“怎么了”黎爾知道宋禹是跟他關系要好的一個朋友,在北城的圈子里,他們上大學那幾年都玩在一起。
畢業后,宋禹還是跟溫知宴保持著親密來往,溫知宴是他們那群人的頭。
溫知宴回應“他外婆今天來璃城了,住在你們酒店。很多記者在現場拍攝。他明天也要來璃城,想約我明天去你們酒店打牌。”
“是嗎”黎爾會意了一下,忽然就來了精神。
黎爾這才驚覺,宋禹的外婆是馮余喬,如果有宋禹在馮余喬面前說話,讓馮余喬選擇儲運悅榕舉辦她的國風宴會,儲運悅榕將會在未來五年一直成為璃城酒店行業的最大贏家。
“宋禹是馮余喬女士的外孫”黎爾眼神放光。
原來溫知宴早就知道今天她在酒店里忙碌的原因。
“嗯。”溫知宴滾動喉結,答應道。
黎爾又高興又為難,溫知宴再度讓
她在一片漆黑中看見一道亮光。
可是,他才剛剛幫完她在蘇城遇上的風波,為她幫朱婧儀賠了那么多錢,現在再跟他開口,會顯得黎爾很貪心得不知饗足。
黎爾壓抑了心里想要讓男人幫忙的念頭。
一直到回到別墅,黎爾都沒有對溫知宴說出能不能讓宋禹幫忙她工作的事。
她如果這樣做了,就跟那些想要趁工作環境結識跟利用這幫有錢公子哥的女同事沒什么兩樣了。
黎爾忍住,一直沒跟男人開口。
溫知宴停穩車,先下了車去。
黎爾也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在酒店忙了一天,她確實累了,伸腳落地這瞬,jc的系帶高跟鞋跟絆了一下,她差點跌了。
一只厚掌伸上來,及時扣住她的細腰。
溫熱的觸感從旗袍的真絲緞面下襲來,黎爾心里一酥,偏頭來,額頭撞上男人深凹的鎖骨窩,視線垂落,更為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