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蔣姨請假,從三坪壩收拾完行李后,黎爾回到西靈灣,自己下廚房做晚餐。
下午六點,溫知宴從公司回來,見到黎爾在下廚房。
黎爾后天要跟他去國外出差。
謝旻會跟著去,還有儲運悅榕的許珊珊以及前廳部的幾個工作表現卓越的同事。
除此之外,是溫知宴自己找的室內設計事務所團隊,還有蘇朝白從港城安排過去的營銷策劃隊伍。
黎爾夾雜在這么多人的陣容里,如果不自爆自己是溫知宴的老婆,目前來看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怕只怕去了當地,會發生什么讓她不可控的意外情況。
六點三刻,黎爾扎著獨馬尾,在一件胭脂色洋裝裙外系著一條唯美的杏色木耳邊圍裙,往晚餐的飯桌上擺上自己親手做的菜。
她許久沒有下廚,婚后住進西靈灣后,蔣姨一直把她照顧得很好,平時根本不給她機會摸鍋碗瓢盆,今天黎爾終于當了一次廚房將軍,找回了存在感。
溫知宴脫掉西裝外套,上身留一件黑襯衫,配黑西褲,洗完手后在餐桌邊坐下,安逸的享用自己老婆的手藝。
進餐時薄唇牽動,細嚼慢咽的模樣,恍若是在吃什么米其林星級大廚做的食物。
涵養的確是很奇特的東西,不論何時何地,都能為一個人加持出各種各樣的優雅。
飯吃到一半,黎爾端著飯碗,假裝很漫不經意的問“對了,溫知宴,你以前在沛渠上高中的時候,是不是去過很多次璃城三中。兩個學校其實也沒隔多遠。”
其實她今天去完三坪壩娘家,測到自己懷沒懷孕后一直在想這些事情。
現在,她壯膽來找當事人一問。
“啊,去過。”溫知宴回答。
“那你以前見過我嗎”黎爾繼續問。
“見過。”溫知宴居然很直接就回答了。
“”黎爾一下心跳漏了幾拍。
“有一次,我們跟你們學校的男生打籃球,你到球場來了,給江炙送你親手織的手套。”溫知宴用淡定的語調說出這話。
雖然他刻意淡定,但是黎爾還是聽出了他的不滿,他用的是很哀怨的口氣,好像他恨這些事已經恨幾十年了。
他老婆在沒嫁給他之前,膽敢給他戴綠帽,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的給他戴的。
他這樣狂妄的bkg公子哥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自己頭上有任何的綠顏色出現。
“后來我跟我同學開車回市區,你站在路邊等車,我同學邀請你上車,說要送你回去,可是你拒絕了。當時我”溫知宴掠起眼皮,深邃的眼睛看向黎爾,故意不往下說了。
黎爾卻完全沒有印象,送手套的事她還記得,但她不記得溫知宴曾經邀請她上車,要順路送她。
“那不是我給江炙織的手套。”黎爾急著給自己正名,“是我前桌,余嬌嬌,一個現在在美國讀博的女生織了,讓我幫忙
送的。”
是嗎”溫知宴夾了一撮菜青到嘴里嚼著,不動聲色的問,“上學的時候,你們全校的人不是都在說,你暗戀江炙”
“是余嬌嬌暗戀江炙,讓我幫忙遞水跟送手套,怕老師跟家長知道了對她失望,她是學霸,然后就讓我背鍋。”
黎爾這才感覺到此前,在醫院里,每次溫知宴發現她跟江炙在一起相處甚歡,他就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是所謂為何。
他誤會了,聽信了上學時候的那些傳言,以為黎爾暗戀江炙。
“我沒有暗戀過江炙。”黎爾說,“跟你結婚之前,我沒有對任何男人動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