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貼身助理跟秘書面前,他絲毫不覺得為黎爾做早餐是丟他這個京圈太子爺的臉。
“謝謝。”黎爾看著溫知宴說。
溫知宴頷了頷首,走過來告訴她“蘇朝白過來了,我要去跟他喝個早咖啡,然后早九點開業典禮我跟他一起出席。”
他的手搭過黎爾的肩膀,跟黎爾做分別。
從昨晚開始,黎爾便覺得他心里有事,猜測應該是宋禹從北城給他帶來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溫知宴總是城府深深,對任何事都習慣自我獨斷。
黎爾很難想象,在蘇城她上思銳中學時,他早就認識她了,那么這些年來,他都是如何在一旁靜靜的看待她的。
跟少年老成的他比,她這一路好像都太天真淺顯了。
而且,他們各自擁有的人生在這段時光里也差得太遠了,他在富麗堂皇的高門做公子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矜貴得不能容忍他穿的鞋上沾染半點污泥。
黎爾在充滿人間煙火氣的窄小街頭巷弄里一次次的被現實生活毒打,直到嫁給他之前,她的十六歲之后,就堪稱再也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
除了,后來,她稀里糊涂,不明就里的嫁給了他。
要離去前,將黑色西裝外套搭到肩上,自顧自系上鉆石袖扣的溫知宴問“早餐好吃嗎蝦仁我放的是淡水蝦。”
“嗯”黎爾沒想到他會注意這一點。
她不喜歡吃海鮮蝦。
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大海里的蝦跟淡水里的蝦區別應該不大。只是,為什么溫知宴會知道她的喜好。
這里是摩洛哥,到處都是海,找淡水蝦仁應該比登天還要難,為何他漫不經意幫她做一頓早餐,都會用小細節撼動黎爾的心。
大到這間酒店,小到她手里的三明治,他都能為她想到。
“謝謝。”黎爾瑩白的臉蛋染上一層薄粉。
“謝謝誰”溫知宴埋頭扣好了自己的袖扣,偏頭問在吃三明治的黎爾。
謝旻跟周麗珊在場。
他想聽她喊那聲老公。
黎爾意會到了男人的需要,然而卻有些羞赧,昨天她為他系過領帶,找過內褲。通常老婆應該在婚后都會很自然的為老公做這些事。
如果說在北城,是溫知宴在跟黎爾談戀愛。
那么在卡薩布蘭卡,就是溫知宴要黎爾習慣拿他當老公。
“謝謝誰爾爾。”溫知宴用兩根手指拾起黎爾的下巴,要她抬臉看他。
黎爾心如撞鹿,謝旻跟周麗珊就在溫知宴身后站著,一起目不轉睛的看他跟她。
溫知宴非要這么逼她叫嗎。
這三明治早知道還不如不吃。
“嗯”溫知宴湊唇,做出黎爾再不從他,他就要親她的模樣。
“謝謝老公。”黎爾終于害羞的說了。
“嗯。”溫知宴滾動喉結答應,貼唇到她耳邊,悄悄問她,“軟的像豆腐,經不住我捏的那兒還疼不疼”
黎爾恨得牙癢,再也不想吃他做的特地放了淡水蝦仁的三明治了。
“溫知宴,你這么壞會有報應的。”黎爾踢了男人的西裝褲一腳。
“就怕你不來報應我。”溫知宴輕咬了一下黎爾的耳朵,壞笑著勾自己的老婆。